段中赋看着何万鹏,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何万鹏道:“回少庄主,一切按庄主计划进行。”
段中赋讶异道:“那小子真练成了?”何万鹏点头道:“确练成了,而且已有几分火候!”想了想,续道:“当时曹少游就在一旁,定看得仔细了!”说罢嘿嘿一笑。
段中赋闻听此言,起身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寻思片刻后,方道:“没想到曹少游竟与他在一起,如此却不知是好是坏!”何万鹏惊道:“有问题么?”
段中赋摇头道:“现下说不准!不过也管不了那许多,还是按计划来吧,你等下去传书通知庄主。”见何万鹏点头应是,续道:“本来以为那小子要到岳州才能练成,没想到竟如此快!如此也好,现在鄂州倒正是时候。”
段中赋出神片刻后,又问道:“帝九诏到哪里了?”何万鹏道:“具体不大清楚,只知这几日恐怕就要到了。”
段中赋道:“可有那展平的消息?”何万鹏摇头道:“没有打听到展平的行踪,却不知在不在帝九诏身旁。”
段中赋见无展平行踪,自语道:“按理说,那展平不会不跟着帝九诏!”念及此,抬头向何万鹏道:“展平的消息定要去查仔细了,他的存在,关系着此次计划的成效。”何万鹏点了点头,道:“那萧子申……”
段中赋踱步道:“倒差点忘了他!你记得派几个好手盯着那小子,若有什么事,定要护得他周全。”见何万鹏点了点头,续道:“另外,你再着人,将那是非枭境传出的‘图录落于黑袍人之手’的消息,在这鄂州好好散播开去吧。这鄂州也太沉闷了些,总得要些热闹才有滋味,你去安排吧。”
何万鹏闻言,就起身告辞,刚走到门口,段中赋又急叫住了何万鹏,吩咐道:“你吩咐下面的人仔细些,若有不妙,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得那小子无事,他若在此出了事,我等可担待不起!”何万鹏抱拳道:“少庄主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
何万鹏离开后,段中赋又站了半晌,方踏步走到花园中。
段中赋慢慢行到一假山旁,一掌击碎山石,双手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不住自语道:“那小子也比我天分高么?那小子竟也比我天分高么?那小子真比我天分高么?”
正在段中赋恍神自语时,旁边传来一年轻女子的颤声:“少……少庄主!”
段中赋转过身来,见是一个丫头,双手托了茶水,战战兢兢站在一旁,脸色大不好看。段中赋脸色霜寒,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那丫头见段中赋如此问来,吓得急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少庄主饶了我罢!”茶杯早摔碎了,茶水溅了一地。
段中赋慢慢走到那丫头身前,蹲下了身去,伸手抬起丫头下巴,问道:“你今年多大了?”那丫头颤声答道:“奴婢今年十九岁了。”
段中赋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十九了啊,远算不得夭亡了!”那丫头一听此言,脸色大变,起身拔腿就跑,连呼救命!
段中赋见丫头奔逃,嘿嘿冷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掌拍在顶门,那丫头顿时脑浆迸裂而死。段中赋看着丫环尸体,慢慢从怀中掏出手绢,细细擦起手来。
这时,有听得救命声赶来的帮众,见此情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
段中赋见那些帮众傻愣在那里,心中更添怒火,大喝道:“还不拖去喂狗!”众人闻言,急忙应是,来拖了丫环就往外走。
段中赋看着那死不瞑目的丫环,似眼睛直盯着自己,叹了口气,道:“好好葬了吧,记得叫你们帮主给她家里些银子。”众人急忙应声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曹少游与萧子申就在客栈歇息了一日,此日一早,曹少游想了想,对萧子申道:“萧兄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与你作伴了。”萧子申问道:“曹公子要去哪里?”
曹少游摇头道:“不去哪里!”见萧子申不解,续道:“曹少游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不愿藏掖事情,就与你实说了吧。我对萧兄弟尚未完全释疑,接下来的事情又非常重要,所以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你明白了么?”
萧子申闻言先是一怔,细细想来,却是这般理,况那曹少游实言实说,倒是君子风范,应道:“我明白了,曹公子去忙你的就是,我也有些其他事情要做。”
曹少游点头道:“既如此,咱们就此分别吧,他日若证实了小兄弟心思,曹某定会置酒赔礼。”言罢向萧子申一揖。萧子申急忙扶住曹少游,连称不敢。
曹少游起身后,续道:“接下来的时日,我会在鄂州驿馆。你若有什么事,可来寻我,让差哥通传便是,我若在,定会见你。”萧子申忙又道了声谢,随后亲送了曹少游到客栈外方止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