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去,算是额外奖赏。我若拒绝了,怕他气恼做出什么事来害了师父,所以就帮师父应下了。师父,到时候你与我一同去捣乱吧!”
祖天骥忙摆手道:“我就不去了,我最讨厌那些狗屁玩意儿。”萧子申笑道:“不是与地犀教谈好以人换人!你若不露面,那帝九诏以为没换,认为那地犀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怒之下杀了左右使可如何是好!这笔账,地犀教迟早怕是要算到我们师徒二人身上的!若如此,我们岂不冤枉得紧!”
祖天骥笑道:“你傻么?你去把我被释之事说与帝九诏知晓不就完了,难道他会认为你还来害我不成!”萧子申道:“这可不一定!帝九诏那些人的心思,谁看得清?说不定他以为我与他一样无耻呢!”
祖天骥摇手道:“放心吧,就算那帝九诏怀疑,也不会表露出来,必会先放了人再说!若你果真骗他,他不就有借口宰掉你了!”萧子申问道:“真是奇怪!难道帝九诏养狗不是为了打猎,而是为了宰来下酒,否则他干嘛处心积虑的想要宰我?”
祖天骥瞧着萧子申,冷笑道:“你以为他会马上宰你?你错了,当然是待你用尽了后,再把这些旧账翻出来杀你,他们都是这般玩的!”
萧子申假装思索片刻后,应道:“原来如此,果然阴险至极,看来不能陪他玩了!既然师父已经出来了,咱们师徒就此隐姓埋名退走了,过那舒心日子去吧,免得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祖天骥顿时大急,喝道:“不可!”萧子申奇道:“为何?师父怕那帝九诏恼羞成怒找了我们出来宰了?”祖天骥点头道:“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么……”说着,就盯着萧子申续道:“他把你当狗使唤,你就不想宰了他?”
萧子申心下暗笑,连忙假装色变,急摆手道:“我可不敢!那展平的武功不是吹的,我定死的更快,我看还是走了吧!”祖天骥怒道:“没用的东西!那展平多大了,还有几年活头?你耗也耗死他,怕他作甚!”
萧子申摇头道:“不妥!我仔细想了想,若杀那帝九诏失败,不就死定了;若事成了,怕是迟早也是死!没必要为了这个羞辱把一生搭进去,多不划算,我还有大把好日子要过呢!”
祖天骥见萧子申绕来绕去只想脱走,心下怒气上涌,拍案而起道:“住口!大丈夫活于天地之间,当然名节事大,生死事小!那帝九诏把你当狗使唤,只要能宰了他,就是赔了性命又如何?你若此点亦看不清,就不配做老夫的弟子!”
萧子申见状,亦拍桌道:“不错,是弟子想岔了,多谢师父教诲!”
祖天骥闻言大喜,直走过去,一拍萧子申肩膀,道:“好徒儿,好徒儿,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
萧子申略想了想,一把拉了祖天骥一同坐下,神气道:“若要宰了那帝九诏报仇,徒儿倒有一个极好的法子!”祖天骥大喜,急问道:“什么法子?”
萧子申又靠近了祖天骥些,嘿嘿冷笑道:“我阴差阳错下,趁那封人笑与月盈争斗时,救了那拓跋羽出来,她对我感激得紧。只要我略使手段,还不把那丫头手到擒来!到时我做了大魏驸马,别说杀个小小的帝九诏,就是引得大军南下,灭了帝家江山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岂不更加痛快!”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竟似成了一般。
祖天骥闻得萧子申言语,脸色顿时大变,急道:“不可!”萧子申哼道:“为何?师父觉得这般让人心情舒畅、痛快不已的报仇法子,竟比不得送死的手段?师父,你老人家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竟脸色阴冷盯着祖天骥,就似寇仇一般。
祖天骥见萧子申寒目瞧来,想了半天,方喜道:“若两国交兵,不知得死多少将士、得亡多少无辜百姓。我等岂能为了一己私仇而将天下拉入战火之中,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萧子申哼了一声,就身子略退后了些,哈哈笑道:“师父你也太心善了些!若能报萧某仇恨,别说几个将士、几个百姓,就是这天下人死得干干净净,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师父,你老一把年纪,看来也是没什么气概了!”
祖天骥想了多时,方笑道:“为师不是反对你做法,为师是为你着想!你就只甘心做个破驸马?然后从帝家的狗变成那拓跋家的狗?你就这点追求?”
萧子申轻笑道:“不知师父你老人家还有什么了不得的雄心壮志要指点给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