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探望小姨的家中回来,总让我不能言语的增添几分无奈,这陷入心底深处的无名伤痛,总能从她若有所思的眼神中感染给别人,一个三十八岁的女人,姐妹们都已出嫁,只剩她独自住在一间小屋中,你说自由嘛,她非常的自由;你说惬意嘛,她总能说服你说她非常的惬意;只是任何一个来访的亲人都知道,她非常的孤独,而且,并不快乐。
关于“女人”对幸福的定义,一直以来都有着千种、万种的诠释,但归根究底还是逃不过“男人”两字,也许大多数女人最终的幸福归依,还是要依附着“男人”、依附着“家庭”、依附着“孩子”没有男人也许就组织不了一个完整的家,就更别提孩子的出现了,这一点其实我亦不予否认,但亦并不完全赞同,当然“女人”没有了“男人”仍可继续生存,仍可活得伟大,只是不能否定的“男人”和“女人”是两个互补的个体“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有不容忽视的重要性。
在小姨大概二十二岁的时候,有个跟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不过正式确立关系也是从当时开始,然后一恋爱就是六年,两人关系须臾不可离,男的高大斯文、女的温柔善良,是一对无论在外在或内里都相当般配的璧人,双方父母跟亲人都以为这段姻缘是铁定的已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们分开,只是天意弄人,有些变数却总是在我们意料之外发生
在他们正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因男方是个孝顺儿子,所以提出需跟父母一起同住,但女的却向往组织一个幸福小家庭,且怕以后同住会产生磨擦,更怕造成日后“相见好同住难”的尴尬局面,故在这一问题上两人僵持不下,到最后男方在父母压力之下断然跟女方提出分手,一段美好的姻缘就这样说散就散、说离就离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在这中间家里人亦曾介绍过许多异性给小姨相亲,也许是曾经沧海,亦也许是有过比较的关系,有些介绍的就算谈过一段时间但亦因性格不合而匆匆告吹,而小姨的前男友亦在他们分手两年后与另一名肯与他父母同住的女子结婚生子了。
这是一个平凡人的故事,平凡到每个家庭都会有类似或近似的事情发生,人生中的离离合合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曾经以为最寻常不过的婚姻竞然会演变成如此的结局,小姨的故事看在自己的眼里,在其深情中走一遭、忧伤里悲一趟,自己确实有不少的启发,婚姻中的婆媳关系确实是门处世艺术,有些人相处的很和谐、而有些人却相处的很厌恶,处理好的会让你的婚姻生活更加美满稳定,处理不好,相当于给婚姻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为人媳妇的自己,亦会因生活小事而与公婆产生矛盾,这有时亦让我非常难堪,如何让自己与公婆相处和谐而老公也不会出现母亲与老婆同掉下水的笨局面,这确实是为人贤妻需要体贴到的事情。
记忆是很神奇的,有时,我们越想忘记的,它却顽固地在记忆里生根发芽;我们念念不忘的,却已在不经意间忘却。因为孤独、因为寂寞,使小姨越加的对以前的感情悔恨,要想小姨解脱,我想,亦只有找到一个甘愿为她付出而同时也让她为爱奉献一切的人才能弥补到她心灵曾经的重创。“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突然想起了纳兰公子的词,用了最后的一句作为本文的题目,也许,我们都曾经忽略过“存在”的定义,只有在“消失”的时候才会想要把它珍惜。一切平凡中看似很寻常的事,只有经过不平凡的经历,因为了解,所以明晰,因为痛过,所以才更能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