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伟摘下口罩,虽然早就因为奕卿的关系与靳衡打过好几次交道,但他还是莫名对这个气场强大的alpha憷得慌,他镇定道:“人没事,还没醒。受凉引起的高烧,送医有点晚。”
靳衡的眉头立时拧了起来,严医生又连忙道:“但索性没有造成肺部感染。没有造成恶劣后果。送过来时体温都快飙到40度了,现在用药控制住了,今晚要是能退烧就没事。要是退不了,就比较麻烦了。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弱,小病随时都可能发展成大病,这些你是知道的“
严小伟秉着医生和朋友的身份说教道:“你太粗心大意了。”
靳衡微微低头,自责道:“是我不好。”
严小伟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进去陪着吧。我今天值班,重点关注这里。”
靳衡心中稍稍安定,转头吩咐大春回家里看着小靳,如果小朋友问起就如实说,但如果要来医院必须是放学后才行,大春听罢去照办了。
靳衡这才进了病房,陆奕卿还没醒,脸上的红晕却退了不少,比来之前红得要出血的状态好多了,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握着对方没有插针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鼻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靳衡心安不少,嘴上还是小小声的与昏迷中的人道:“真是要我的命了。”
靳衡一夜未睡,一整晚都高度紧张的吊着精神,时不时用额头去探陆奕卿的体温,一旁的小护士都看得脸红。
第二日天刚亮,严小伟便进来又替陆奕卿检查了一遍,然后对着一嘴青色胡渣的靳衡道:“恭喜,烧退了。”
靳衡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悦。
靳衡给陆奕卿换了一间单独的病房,他一夜未睡,精神倒也不差,甚至都感觉不到饿,他拿棉签沾了水给陆奕卿润了润双唇,董事会的那帮人一个一个打电话过来问他为什么提前离开了,靳衡不堪其扰,一句话都不想多解释,直接把手机关了扔一边不予理会。
陆奕卿被耳边的动静吵醒了,他睁开了眼睛,靳衡欣喜的脸便映到眼里:“...阿衡?”
“我在”
“我...怎么了?”他记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啊。
“你高烧晕过去了。”靳衡心有余悸道:“幸好我赶回去了,幸好。”
严小伟在一旁插嘴:“感觉怎么样啊?师兄?”
陆奕卿循声看过去,见是严小伟,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他现在浑身无力,整个人都像是浮在云朵上面,一点都没有实感,但是也没有痛楚,于是如实道:“...有点飘。”
“高烧到浑身脱力,那是得飘一会儿。”严小伟在病历本上边记边说。
靳衡关心道:“头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