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还有几个木桩子立在院中,桩子上一层层挂满金黄的苞米。苞米楼子旁边是磨房和摊煎饼房。西侧有苍房和牛马圈,都是简陋的土坯草房。院内西角有一口深井,上面架着打水用的辘轳。
关东大院散发出浓郁的关东民俗气息,很真实地复制出关东旧影。
在关东大院门前拍摄时,一个小女孩牵着两匹棕色的马从我面前经过,无意间进入了我的视野。
老神树和练法亭
插树岭剧中的那棵神树在村小学附近,树的确有年轮了,虽然长得枝繁叶茂,却掩饰不住树干显现的苍桑。也许是心理作用,越仔细观察,这棵树的神韵越充分表现。树身的每一个结节,分明是在偷偷隐喻什么。每一道伤痕,肯定是在无声倾诉一些传说。树杆上围有人们祈福求安的红布条,流露着原始宗教的神秘。
插树岭村小学下课的铃声定时穿过老神树的枝叶,神树总能看到孩子们游戏童年的场景。
村庄东面,村小和民居之间,一条小道从主街路岔向村后。小道通往练法亭和龙王庙,一路紧贴小溪,成熟的青纱帐相伴道的另一侧。溪水清澈,叮咚叮咚终日潺潺流淌,几只鸭子畅游其中。
小道上空是飘虫的天下,飘虫在阳光里漫天飞舞,舞蹈出清悠的秋日。记得小时候的秋天,当飘虫飞来飞去时,孩子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取闹一些朦朦胧胧的笑话。瓢虫的壳子上布满斑点,象穿着花衣服,我们便叫飘虫为“花大姐”一旦发现飘虫落到谁的身上,孩子们就一起起哄说他(她)“搞对象”了,用现在的说法是谈恋爱了的意思。弄得小孩子人人自危,时刻注意自己,生怕有瓢虫落到身上招来笑料。
刚才那群走出校门的小学生,嬉笑里是不是还有这样的内容?所有的童年都是纯真的。
练法亭在北山半坡上,顺着“之”字形的小路往上爬,来回向上折返四次能走进林中的练法亭。这是一个新建的木亭子,里面放着一副石制的哑铃和杠铃。相传,1940年当地抗日队伍“红枪会”在此建亭练法,其首领薛大法师召集弟子以练法为名组织和策划抗日活动。当年练习法的最高境界是“口念咒语,身带灵符,刀枪不入”后来证实是有铁板护身。即使充满了迷信色彩“红枪会”舍生取义的爱国精神仍值得永远铭刻。
站在练法亭上远眺,北方湛蓝的天空下,辽阔的关东大地尽情挥展远方,清风徐徐,金秋的黑土地泛着收获的波浪。脚下的小村鸡鸣此起彼伏,正午的炊烟袅袅升起。好一幅美丽的山野田园风光图。
龙王庙
从练法亭继续往里行走几百米是龙王庙。龙王庙必然依水,这个龙王庙的旁边也有水,却只是前面见到的那条山间小溪。俗语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看来,在这儿,大水想冲龙王庙实在太难了。现今的龙王庙是在原址上新建的,11年前,一个外地人捐助了建庙钱款。
小庙占地面积不大,一个灰色的四合院,正门两侧是两杆漆成红色的木旗杆。迈过木门坎,是紧凑的院落,一个正殿,两个厢房围成中间的天井。
庙正殿里面供奉着龙王爷、龙王奶和关老爷的彩塑像,传说中的神仙和神化了的英雄同室供奉,体现了一种包容。西侧厢房供奉着胡(狐狸)三太爷、胡(狐狸)三太奶、猫仙、蛇仙和黄(黄鼠狼)仙,这些均是关东的原始宗教信仰对象,先前的关东山高林密,人烟稀少,故极盛行对动物的崇拜。至于为什么前人要在远离大海的此地建龙王庙,没有人能说明白。
这个龙王庙很小,没有和尚,仅有一个看门人。我们去时没有其他游客,阳光很温暖,懒懒地照耀小庙,一群麻雀落在房檐上,叽叽喳喳独自吵闹。
插树岭的民风依旧淳朴,在村里闲逛,看到村民在自家门前的水泥路上晾晒他们进山采集的蘑菇、山核桃等山货,并没有人刻意看守。
想重温久违的过去,不妨来插树岭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