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除了几张陌生面孔外,他都认识,都是新河村到南头镇那条道路两旁村庄的支书,其中新河村张德贵也在。
只是张德贵独自坐在角落里,手捂着腮帮子,面容痛苦,好似牙疼。
会议桌正方向门的对面坐着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高大魁梧,白净的脸庞,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鹰钩鼻,本来这人长得算是斯斯文文,但那鹰钩鼻却给他平添几分阴沉。
“这应该就是章埠了。”谭文林暗暗点头。
章埠正和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村支书谈论什么,一见谢丹和谭文林进来,就站起身迎了上来,对谭文林伸出手笑道:“这位应该就是谭老板了,果然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开办了那么大的农场,前途不可限量。”
谭文林也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然后笑道:“一个小本生意人,哪有什么前途,还希望章镇长多照顾。”
章埠一听,眼睛一咪,他听出谭文林话中有话,什么小本生意,就是说他没有钱,多招呼是让章埠不要打他的注意。
这谭文林不似那么好对付啊!
章埠眼睛一咪瞬间又睁开了,他笑道:“谭老板太谦虚了,整个南头镇谁不知谭老板是第一有钱人啊!你若哭穷,我们就不如讨饭的了。”
说着,章埠环视座位上的众人,那些村支书一见,都笑呵呵起来,其中有人道:“对啊,谭老板一只鸡卖的钱就够我们吃几天的了。”
此人话语引起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唯独坐在角落里的张德贵仍旧捂着腮帮子,好似牙疼的厉害。
其实今天处境最为尴尬的就是张德贵了,家里去年养殖土鸡赚了大钱,儿子媳妇有了工作,老伴也不再嫌他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谭文林的原因。
所以打心眼里他不愿意谭文林出事,希望谭文林农场生意越来越红火,这样他们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但另一方面,他又是新河村的支书,属于镇政府章埠直接领导,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章埠。
所以今天他是左右为难,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捂着腮帮子,躲在角落里,希望双方都不要注意到他。
谭文林斜眼看了看那名说话之人,正是坐的离章埠最近,刚才和章埠笑谈的人,这人谭文林以前见过,是红毛村村支书,叫吴杨,也是新河村到南头镇那条道路附近的。
谭文林平时对这人就不感冒,除了奉承巴结领导,其他本事稀松。
“嘿嘿,我的鸡可没有那么好,不过准备最近养殖一种斗鸡,这种斗鸡只要主人发命令,就会和对方缠斗不休,只要养成日子就好过了。”谭文林嘿嘿一笑道。
众人一听都是一阵尴尬,特别是那个吴杨更是面红耳赤,他们都听出谭文林的话里话,其实今天所有人包括张德贵都事先接到章埠暗示,那就是在会议上,所有人都要给谭文林压力,让他不得不出钱修路。
所以这些人一开始上来就准备轮番轰炸谭文林,不曾想谭文林一个简单的比喻就让他们沉默了,如果真要轮番轰炸谭文林,那自己不就成为章埠的斗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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