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面色有些难看,支吾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是长房的大太太谢氏,沄五爷的母亲,是朝廷诰封的三品淑人。”
王思柳一下了然,难怪那小子能做出这种事来,感情有个护犊子的老妈,儿子都犯了这么大的错还不知悔改,硬是把错处归到了别人身上,还跑到人家家里胡搅蛮缠,这脸皮是有多厚才能干出这种事!
“她家里是做什么的?瞧这架势像是街上为了几个铜子吵架的泼妇,难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夏荷嘴角微颤,强忍住笑意说道:“她父亲是原来的礼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太子太保谢元琛,是阁老家的小姐。”
王思柳砸了砸嘴,摇着头自言自语道:“阁老家的家教实在不咋地。”
就在这时,里面的吵闹声又扬了几个声调,王思柳看见王念慈正站在谢氏的面前与她争论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替自己的妹妹打抱不平,只听谢氏冷笑着说道:“表姑奶奶,你能嫁到如意巷的冯家要想想占了谁的光,你要不是杨家的外孙女,冯家要不是看在我们家大老爷的面上,就凭你失恃失怙,你还想嫁到什么高门大户?想替人出头还是看清自己的身份!”
王念慈气得脸色通红,身子不住地颤抖,瞪着谢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思柳听不下去了,自从昨天晚上王念慈对她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和杨家对姐妹俩的养育之恩后,她心里就对杨家四房产生了好感,眼看着王念慈和大四舅妈为了自己被人羞辱,一股怒火直窜脑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我姐姐是冯家的媳妇,有什么不是自有冯家的长辈来教训,还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你有这闲工夫,还是先管教管教自己那混账儿子吧,免得哪天出了府,做出什么辱没门楣的事来,丢了杨家的脸。”
王思柳几步跑到姐姐身旁,昂首挺胸地站在谢氏面前,横眉怒视,一点都不退让,倒让谢氏面色一怔,心里暗道:“这就是那个王家的姻亲?不是说是个极懦弱的性子吗?眼前这个哪里像啊?”
只一晃神的功夫,谢氏又恢复了先前的嚣张跋扈,指着王思柳的鼻子骂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小贱妇,有人生没人教的浪蹄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下三滥的手段,把个好好的杨家搞得乌烟瘴气,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还不知有多少爷们毁在你手里!”
“我们王家根基浅,比不过阁老家的姑娘知书达理,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有辱斯文,娘老子还觉得脸上有光,与有荣焉,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儿子那点破事。”
“你这个小娼妇,也不知从哪个窑子里爬出来的?上了多少龟公的床?靠着那点下流手段想在杨家兴风作浪,没那么容易!”
“礼部尚书家的姑娘果然是不一般,张口龟公,闭口窑子,是比我们小门小户的见多识广,大太太你当年是把家都安在窑子里了吧,这么多年了,就没想着再回去看看?”
王思柳话一出口,厅堂里四房所有的丫鬟仆妇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四处全都是拼命忍笑的咳嗽声。长房的大太太,阁老家的千金,有朝廷诰命的三品淑人,在杨家从来都是趾高气扬,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何时这般狼狈过?这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算是有了。
谢氏本想羞辱王思柳品行不端,有失妇德,没想到反被小姑娘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恼怒之下扬手就要给王思柳一耳光,口中大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小贱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思柳一看她扬了手,不但不躲,反倒上前一步揪住谢氏的衣襟叫道:“你打,你打,你今天不打死我,我立马找根绳子吊死在你床头,从早到晚看着你,让你长命百岁!”
王念慈一见谢氏举起了手,就担心妹妹会吃亏,快步走到谢氏身旁,在她挥下的一瞬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让她使不出半分力道。谢氏狠狠瞪了一眼王念慈,也顾不得和她争论,马上伸出另一只手朝着王思柳脸上抓去,只一眨眼立刻就在王思柳的脸上留些了三道抓痕。王思柳哪里肯吃亏?一手拧着谢氏的胳膊,一手扯着她的头发,珠钗玉翠掉了一地,恨不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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