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苦闷。家里面他是最小的,也是最没出息的。靠着父兄的不懈努力,家里的一个小诊所才做到今天的规模。而他没付出分毫。医术平平,又不肯苦学。在家人眼里,他就是只会花钱的坏小子。二十八岁了,家里人安排了相亲。那些姑娘,个个门当户对,呆板无趣。他见过几个之后,觉得自己的鲜活人生要到头了。
“有看上的吗?”丁东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光嘴角歪着,“嘿嘿”地笑:“哥们儿今天起就离家出走了。”
“到哪去?”
“来你家住!”
“我这不方便。”
“又没有姑娘来,有什么不方便的!”周光说着,又去找了几罐啤酒。
丁东喊:“给我留点!”
“你说,你家来过女人吗?之前那几个,没一个在这过夜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光渐渐有了醉意,开始絮叨。
丁东并不否认,这几年他一个人生活惯了。那些蜜语柔情留在外面就好。他接受不了,清晨醒来,卧室里出现另外一个人。所以,这些年,姑娘们走进他的生活,又都失望离开。
“我今天睡你隔壁,不骚扰你,放心!”周光拍着丁东肩膀,眼神迷离。
“不接受相亲,是因为还在等丁墨墨吗?”
很久了,没有人再说起丁墨墨,周光以为自己也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她会怎样和他说话,因为什么事情大笑,又因为什么哭泣?太久了,她像一个存在于故事中的人,仿佛从没有走到过他的世界。
她留给他的最后的画面,是四年前。她要去追求不一样的生活,那种生活充满不确定性,是冒险,刺激,流浪。她紧紧搂着他的肩,长发缠绕他的脖颈,像是她自己旁生的触角,深入到他的身体和灵魂。。她说:“光,我爱自由,也更爱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我离开的每一天都会想你,我离开的越久,就会更爱你。别难过,想着我就好。”他本以为她是那么爱他的,可是四年,她再无音讯。
“我才不等那个神经病!”周光喝干最后一罐酒,整个人窝进沙发,闭上了眼睛。
“这个病你们医院治不好吗?”
听丁东挖苦他,周光笑说:“和病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会病。我现在只想和正常人在一起,过正常的日子”
“那很容易,明天回家继续相亲吧!”
丁东起身,将客房收拾了一下,出来见周光已经栽倒在沙发里了。
丁东踢了周光两脚,周光才醒,愣了两秒神,才意识到是在丁东家里。
“进去脱了衣服睡!”
周光仍赖在沙发上发呆,丁东只好将他从沙发上拽起,半拖半拉地将他仍到床上,说:“明早我喊你!”
周光人趴在床上,含糊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老丁,你同意……我……追……龙菲吗?”
丁东没听清他说什么,皱着眉问:“说什么?”
“龙……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