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革命乃是无上义举,此番天助也是应该……还望诸君共勉,我等精诚所致,必能推翻这腐朽鞑子统治……”
瞧见屋内士气高盛,那邓玉麟猛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不过很显然他对李汉这位来历不明的‘革命投机者’没有好感,因此直接忽略了李汉的功劳,言及乃是天助。
李汉冷笑,也懒得去跟这些内斗第一的进步人士争执了,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有听到。
不过他虽不理会,那旁边的孙国安却心中有些火气,“哼,这帮革命党人也不过如此,欺人功德反言天助,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李兄,莫不是你得罪了这帮阴险小人,否则怎么会引得如此这番……”
李汉刚要开口,突然听得屋外几声枪声响起,屋内顿时一静,分分左右相视,‘莫不是城中还有清兵作乱’,许多人的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屋外何事如此喧哗!”
吴兆麟轻抚八字美须,皱眉问道。
“禀大都督,资议局外有一新军士兵言到有军情要报,因此强要进来。我等守卫问他到底何事,他却不肯说出,只言自己乃是第一标李标统麾下,所得情报必须立刻上报与他!我等守卫几番警告之后,见他还不退去,又唯恐此人乃是妄图行刺之歹人,便鸣枪警告,试图喝退他去!”
屋外,一守卫前去打探了一番,方才回来禀告与他。
“这……”
吴兆麟也是一愣,眼睛询问的看了李汉一眼,不过却没从他脸上瞧出任何东西,况且他与那李汉并不对路,因此决定先看看情况。不过他还是点头要人去把那前来报信的“哼……骄横跋扈,我等会议之所乃是重地,岂容这等不知礼数上下的兵卒扰乱,来人,还不快快将他拿下……”
那吴兆麟似乎还在沉吟,不过,早有瞧他李汉不顺眼的小丑跳了出来,李汉冷眼扫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正是那瞧他特别不爽的王文仁。
“说来这第一标还真是藏污纳晦的地方,目无纪律不尊号令,想来也是。古人不是说过吗,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我杜兰芳学问低,也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瞧见有人站出来开了火,今夜不但折损了手上过半的兄弟,结果却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还要去跟城中的其他几位红帮大佬争那两营巡防的名额,一向自视甚高的杜兰芳心中已是怒极,反正那匹夫也得罪于了他,这张口一句可比那青嫩小子王文仁要狠得多了。
‘似乎,被人当软柿子捏了!’
李汉揉了揉鼻尖,缓解了一下困倦,“说来我也十分好奇,你是共进会的人吧?”
李汉歪着脑袋扫了一眼王文仁,嘴角蔑视意味十足,既然已经得罪了他们了,那么,就是敌人。
“我在海外时经常听我华侨同胞畅言,言那国内革命之所以七年未成其功,你们党人当属其一。有长者云,党人好党争、又排外,往往自视甚高,腹中若有丁点墨汁便自认乃是国之栋梁,其人每每自比古之圣贤,又好名声,实则不过土狗瓦鸡之辈,内里龌龊肮脏无比。李某初时回国还不相信,然而现今也已品出个中三味。恕某不懂国内之情况,李某初掌一营,便有小人贼子跳将出来乱我军纪、怂恿我士兵作乱,某好奇,莫非这天下除了你们党人爱国,我等就皆是那歹人贼子,又或是奴隶不成,若不听从你们指挥,便要跳将出来闹事。”
李汉冷哼一声,他的反击十分之犀利,犀利到对面那一众共进会成员听之顿时大怒,怒骂呵斥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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