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歌缓缓的走到他身边,同他一样靠在桌上,双手握着水杯:“你去蔡局长家那晚,你以我为人质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各种不对劲。衣服里故意塞了塑料,身上奇怪的味道,眼角粘着东西,种种表现都感觉你是在刻意掩饰些什么。尤其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就算你把刀片架在我脖子上,其实你也没准备伤害我对吗?”
想到当时,左文起也笑了笑:“我当时刚好藏在你的周围,本来准备等边律下楼的时候离开,但是你突然出现我只要动身就会被你察觉,所以最后只好出此下策以你为人质。”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被北霖拉扯了一下快要倒地时,你扶住我那一刻,无论从身高、背靠的感觉都太熟悉了,从那一瞬间起,我就认定你是Hell-o!”季以歌说着,脸上的表情仿佛如释重负又像背负万千,摇摆不定,心情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放松还是沉重:“当我开始怀疑你就是Hell-o时一切其实就会明了起来,你的很多行为刚好撞上了很多事情节点。你是从Hell-o系列前三起案件发生后出现,第四起案件如果是你,你是刚好有时间去实施的。谢坤案件发生时,我们都在现场,但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用邮件进行,恰好因为这个你的嫌疑会被减少。但是左老师,你关于Hell-o的推断和分析,都太精准了!”
左文起忍不住柔柔的笑开了:“以歌,你这么说,是怀疑我的作为犯罪心理学专家的专业性?”
季以歌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每一次我们在两种选项或者多种选项中摇摆的时候,你都能给我们指明一条很正确的路。这种分析,就好像你同Hell-o有某种心理上的联系一般。”
左文起既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你知道我又要分析Hell-o的行为精准到八九不离十,又要不能坑到自己有多难平衡吗?”
季以歌想了想他的话,也深觉的好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下去:“还有警局网络被攻陷时,边律父母家别人闯入时,那个时间点,你刚好就在医院。”
左文起无辜而卖萌的眨了眨眼睛:“我当时可是肩部中了一枪。”
季以歌歪着头,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我见识过边律的愈合能力,而你一直隐藏着身手,我现在知道你身手到底有多好之后,想必只是肩部受伤的你不管是操作计算机,还是去边律家一趟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左文起微皱着脸,恍然大悟般的“嗯”了一声,点着头道:“好像也挺有道理的,然后呢?”
“最后是假Hell-o事件,你整个人的状态完全变了,从最初就笃定整个案件绝非Hell-o所为,到全身心的投入到整场案件中。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初衷是你自己说的惩奸除恶,但是你绝不会允许别人来染指你所有的安排和计划。”
“怎么说呢。”左文起淡然一笑,眼中的神采却如同火焰般明亮而旺盛:“Hell-o这个代号是我用来做一些事情的,无论出于何种目的,都不能被其他人滥用。”
季以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左文起有他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就像Hell-o从来不会伤害无辜一样,左老师也不会杀害石军、沈廉这种罪不至死的人。
想到这儿,季以歌脱口而问出声:“如果是你,唐铭的案子,沈策才是真正的凶手。你,会怎么办?”
会选择杀掉沈策吗?
这句话季以歌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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