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剧痛

怎么个情况，你仔细说清楚些。”

    老牛点点头，拼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调，然后道：“是这样的……”

    原来，昨天晚上老牛从张江这小别墅里面找到那张信用卡之后，立刻兴奋不已的打了车就往浦西跑，然后在徐家汇天钥桥路上找着一家星辰银行的atm提款机，老牛忙不迭的将信用卡插了进去，然后尝试着输入自己常用的密码。

    密码正确。

    老牛呼吸都快停滞了，他望着屏幕上那一长串的金额数字，觉得喉咙发干，直到使劲掐自己好几下才醒过神来。

    原本在老牛的概念里面，自己这银行卡里面的钱也不过几万左右，至多几十万罢了，可是在看到这么大的数额之后，老牛突然觉得，没有必要穿越到四年前，按照现在自己拥有的财富，完全可以轻易买上一套房子，然后所有的问题，不是全部都迎刃而解了么！

    既然想通了这一点，老牛也就不着急了，他取了两万的现款，就直接回家去睡觉了，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去找阿乱家找她。

    由于太过兴奋了，老牛一晚上根本就合不上眼，满脑子都是幻想在见到阿乱以后的情景。

    毕竟自从四年前他们分手之后，老牛就一直将自己藏在茧里面，不去打听阿乱的消息，不去想任何关于阿乱的事情。

    可是，直到今天，当他发现自己又有可能可以跟阿乱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刻都没有忘记她。

    所谓的不想和忘记，只是不敢。

    好容易等到6点来钟，天色终于开始有些朦朦亮的样子了，老牛再也躺不下去了，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随便洗漱了一把，老牛就一阵风的冲了出去。

    接着老牛换上自己最中意的一套衣裳，然后就打车往阿乱家而去。

    坐在出租车上，老牛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的摸出了手机。

    四年了，当初为了让自己彻底放弃，老牛把所有关于阿乱的资料全部删除了，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留下，可是过了四年之后，老牛还是可以第一时间记起来当年那个打了无数次的手机号码。

    “您拨的号码已停机。”冷冰冰的电子合成女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老牛叹了口气，四年了，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了，电话号码换掉了也不足为怪。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家，我知道如何去往你的方向！

    早上7点半，老牛终于来到了阿乱家的小区里。

    站在阿乱家的那栋单元楼下，竟是有些脚软了。

    四年了，可是通往这里的路程他依然闭着眼睛都可以走下来，四年前，每个送阿乱回来的夜晚，都仿佛历历在目。

    老牛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四楼。

    401，阿乱的家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一扇有些锈迹的铁门，半个褪色脱落的福字，连门口的那一袋垃圾也看上去那么眼熟。

    一切一切，就好像跟当年老牛那无数个送阿乱回家上楼的那些个情景一模一样，似乎时间也定格在四年之前，唯一改变的是两个人。

    如今，当初并肩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老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振奋了一下精神，抬手就去敲门。

    “嘭嘭嘭——”

    大概敲了三四下，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女声：“谁啊？”

    是阿乱妈妈的声音。

    “阿姨……是我……”老牛听到阿乱妈妈的声音就有些腿软，他张口张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你？你是谁啊……”

    里面的木门打开了，阿乱妈妈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

    老牛赶紧堆上满脸的笑容，开口说：“阿姨……”

    “怎么是你！”一见到老牛，阿乱妈妈的脸马上就耷拉了下来，满脸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

    “我……我找阿乱……”

    “阿乱不在家！”阿乱妈妈一边说一边准备关门。

    “阿姨……别这样，我就跟阿乱说一句话……”老牛赶紧伸手去挡门。

    “妈，谁啊……”里面传出一个慵懒的女声。

    阿乱！！

    老牛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要涌到头上了，他死死的握着门边，不让阿乱妈妈关上门，嘴里大喊道：“阿乱！是我！我来找你了！！”

    “小赤佬！！”阿乱妈妈眉眼倒竖，猛的一推门，也不管老牛的手还放在门上，就狠狠的撞向门边。

    “啊——”

    老牛猝不及防之下，手被狠狠的撞了个正着，剧痛之下不由自主的撤回了手。

    门，被砰然关上了。

    老牛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茫然的望着那冷冰冰的大门。

    手上的疼痛他浑然没有在意，可是那门后面传来阿乱妈妈的那句话让老牛却如同堕到冰窖里面去了一般！

    “你这家伙不要再来纠缠我家囡囡了！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懂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