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公府密局,驻东疆特派处,登记第一号暗卫首领秘密档案卷一有载xx年xx月xx日,镇东将军府。
清晨,天未亮,四周静谧,无杀气。
瀚然楼上,有一高大挺拔身影凭栏伫立,负着手,皱着眉,俨然沉思军国大事模样。
久久,大将军低声叹了一口气,透着股郁郁伤伤的怅然难解。
“今日,可又该换找个什么理由上门去呢?”但闻大将军自言自语,甚是苦圆。
(暗卫首领私下警醒众手下:凡见主上神色有异,所有人等均须噤声慎行,切莫惊扰主上思考大事,达者,军法惩治。)
“咳,禀主子。”一旁被迫当狗头军师的涛尺总管轻咳了声,眉眼间尽是尴尬陪笑之色,讪讪道:“那个,依属下之见,上回您嫌弃人家玉老板的烧猪手老烂太咸,这话似是说得太过了,据野店暗线传来的消息,那玉老板至今仍是忿忿难平。所以您待会儿不管找什么理由去,千万记得嘴得甜一点,多夸夸人家。”
“是吗?”燕大将军心一紧,随即浓眉皱得更紧了,沉声不悦地道:“那你的意思是叫本将军说谎了?”
“咳咳!也不是说谎,就是说话婉转一点,身段放软一点。”涛天总管忙解说。
“你是叫本将军同那些娘娘腔的小倌学事不成?”男性尊严疑似被质疑了,燕大将军听得一个大怒。
“”涛天总管额上落黑线,背心流冷汗,面色惨然得苦不堪言。
呜,不小心一脚踩空掉进爱河里的主子好难沟通啊,可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要是没能帮忙主子搞定野店那枚小泵子,他们镇东将军府里奇外外数百臣下,干脆集体抹脖子算了!
“话说回来,那些食客人人都夸她做的饭菜好,若是我也随大众从大流地赞了一句好吃,只怕她立马拿我当那些寻常人看待,就再不会觉得本将军有什么特别之处了。”燕大将军发完飙后,一想起那张圆圆如甫出炉小包子的小脸蛋,不由面色
一红,低叹一声,又立刻陷入了烦恼里。
“”涛天总管可以很大逆不道的承认他很想笑吗?
鸣,不行不行,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来,重复哈三遍。
“涛天?”
“是,属下在。”
“半个月后又是燕国公府粮车运至东疆的日子了吧?”
“是的。”
“放出消息,说我明日便要带领大军进山操练,没个三五个月不回东疆镇上。”
“咦?”涛天总管一愣,随即会意过来,猛地点头称是。“属下立马交代下去。”
但见燕大将军深邃黑阵里,一扫方才的踌躇、忧郁、忐忑和迷惘,满满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嘴里念念有词:“自古情场如战场,举凡战事现胶着之局,自该痛下猛药、祭出奇兵,无所不用其极,方能克敌机先,大获全胜”
“主子好威武,主子好英明,主子好厉害!”涛天总管闻言几乎喜极而泣,个个不由大声欢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主子终于开窍啦!
(已婚的暗卫首领再也忍不住,默默叹息,含泪记下:将军啊,小泵子不是这样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