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枚南急道:“赵道友,我方才说说的话,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这滏阳城你是不能再呆了,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赵牧摇了摇头“桂兄,我赵牧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一旦我为了性命,卷起铺盖卷逃出了滏阳城,那么岂不是证明我心虚,也从一个反面证明了联合会对我的指控是正确的。好男儿宁肯站着死也不能趴下活,为了我的荣誉,我愿意付出我的鲜血乃至我的生命。所以,桂兄你还是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离开滏阳城的。我相信就算你宋前辈要平我的性命,也要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像他这样的高人,是绝对不会不顾身份,枉杀一个好人的。”
别枚南气的直跺脚“哎哟,赵道友,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宋师叔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就不会仅仅因为替你说了句公道话,就被驱逐出天机宗了。你还是听我一句话,赶紧跑吧。”
赵牧再次坚定的摇接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得重申一遍,我是不会离开滏阳城的,这里有我辛苦创下的产业,有跟着我打拼的员工,这里就是我的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撇弃我的家的。桂兄,如果宋前辈听了我的解释,还是要杀我,我只好认命。”
别枝南失望的叹了口气“赵道友,本来我以为你是个辩时机知进退的人,没想到一到了关键时刻。你就犯糊涂,这么迂腐。”
赵牧笑道:“桂兄,我迂不迂腐,等见过宋前辈之后,咱们再说,好不好?现在你被公孙前辈逐出了师门
不如就在文秀轩小憩如何?等公孙前辈开思,同意收回成命的时候,小弟一定敲锣打鼓,披红戴花。用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地把你送回天机宗。”
别枝南叹了口气“赵道友,我劝不动你,我这个朋友未能尽朋友之义呀。你好自为之吧,我告辞了。”桂枝南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转身,说道:“赵道友,我就住在玄武街蒋记客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可以去找我。我虽然被逐出了师门。但是在师兄弟们面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赵牧点了点头、“桂兄,我记下了。”
别枚南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是如此孤寂如此萧瑟,看到这样的背影,谁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桂枚南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样的风流潇洒。
“桂兄,小弟对不起你了。”赵牧双手抱拳,对着桂枝南远去的背影深深一揖。等到好久好久之后,赵牧才抬起身来。这时他已是泪流满面。
丁翁摇了摇头。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来“东家。你擦擦泪。”
赵牧用大手随便在自己脸上划拉了一下“丁掌柜,我不太舒服,你让大伙先散了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丁翁很快吩咐下去后,又赶了回来,站在赵牧身边劝道:“东家,你用不着这么伤心,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全都是形势所迫呀,桂先生虽然是你和咱们文秀轩的朋友,但眼下却容不得半点差错出现,稍有疏忽,咱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在桂先生面前说两句违心的话,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事情过去后,咱们设下酒宴,专门给桂先生赔罪,我相信桂先生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你们两
之间的友情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
赵牧喟然长叹“老天待我何其残忍,我和桂兄以心结交,这时却受形势所迫,不但不能坦白交谈,还要说出诸多违心之言,,我心里有愧呀。”
丁翁又劝了几句,赵牧激动地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的沈衡英突然开口道:“东主,你的文秀轩正是需要人手地时候,我观那桂枚南体质上乘,又肯为朋友舍去自身一切,可谓重情重义之人,正好他现在被他师父逆出了门墙,你应该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把他请到文秀轩做事,我相信依桂枝南的资质,他一定能够成为你不可多得的帮手的。”
赵牧什么帮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朝文秀轩后院走去。
沈衡英一看赵牧是如此态度,异常气恼,他第一次主动给赵牧出主意,就算赵牧不肯采纳,至少也得说上两句鼓励地话吧,谁能想到却是如此待遇。
“沈先生,想必你不明白东家为什么对你的意见不置可否吧?”丁翁一眼便看出沈衡英心有不平,于是主动代替赵牧为沈衡英释疑解惑。
“我不明白,难道你明白不成?”丁翁一个小小的凡人在沈衡英的眼中,什么都算不上,要不是看到赵牧对丁翁尊敬哼加,沈衡英早就一脚把丁翁踢飞了。
丁翁呵呵一笑“我追随东家时间算不上久,但是东家地一些心思我还是能猜得出来的。你说得不错,桂先生是个人才,重情重义,令人威佩。但是也正是因为桂先生重性重义,我们才不能请桂先生加入到文秀轩,咱们撇下桂先生肯不肯加入地问题不谈,单说桂先生加入咱们文秀轩后,如果将来文秀轩和天机宗发生了正面冲突,桂先生该如何自处?是帮咱们文秀轩还是帮天机宗啊?”
沈衡英撇了撇嘴“你地判断不过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文秀轩和天机宗会发生正面冲突。如果冲突发生不了,岂不是白白错过一个上好的人才吗?”
丁翁笑道:“看来,沈先生还心有不服啊。也罢,看来沈先生对咱们文秀轩还有东家都不太了解,正好丁某现在闲暇无事。你要是不嫌丁某唠叼地话,我就和你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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