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居士将腰中的宝剑接下来,哐当重重的拍在桌上,丹凤眼眸斜睨王氏,“萧菀是你女儿,她虽然没如你所愿,但骨肉亲情使得萧菀相信你,将琳儿送回萧家,你就不怕萧菀不认萧家?”
“你看看揽玉轩,是养病的所在?还上了锁,你想锁谁?”
箫居士寸步不让,王氏额头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李氏赶忙上前,“是我处置不周,母亲不知晓详情。”
萧如云下跪,“回姑祖母,四妹妹染病,萧家上下都很担心,竭尽全力的医治四妹妹。祖母每日垂询状况,但凡四妹妹所用的药材,母亲都是用得最好的。原本想给您送信,然四妹妹是个有孝心的,不愿让您跟着担心。”
萧如云含泪叩首,眼角泪珠一样簇簇滚落,“若姑祖母不满母亲善意的隐瞒,您便责罚我吧,我愿意代替母亲受罚。”
箫居士眯起眼眸,萧如云一片赤诚孝顺的心思昭然若揭,眼眸深处划过几分冷意,转而对王氏道:“你孙女主动为母请罪,你怎么看?”
王氏先是不舍的凝了一眼萧如云,愧疚的说道:“是妾身处置不妥。”
“你先起来。”
萧如云坚决的跪着,箫居士冷笑:“看来我真是老了,没什么本事,连让侄孙女起身都做不得。”
“云丫头,还不快起身!”
萧如云泪盈盈的看向箫居士:“我并非不听姑祖母的吩咐,只是身为儿女怎能眼看着母亲被罚?”
李氏跪在萧如云旁边,解释道:“不是我狡辩,我安排得好好的,真没想到···伺候琳儿的下人懒散到这步田地!我识人不清···”
“来人,将伺候琳丫头的粗使丫头杖毙,常姑,瑛姑···”
常姑和瑛姑从幔后面,匍匐过来,“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王氏咬牙道:“你们两个怎么伺候琳儿的?瑛姑你对得住阿菀的嘱托?我是信任常姑才叫你伺候琳丫头,可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重责五十板子,赶出萧家去。”
萧如云张张嘴,“祖母···”
她猜到箫居士的意思,粗使丫头杖毙是她们应该的。但箫居士绝不想要让跟在萧琳身边的常姑瑛姑被责打。
萧如云不好同祖母说,箫居士眼角微挑:“住手。”
王氏得了萧如云的眼色,也明白过来,道:“居士还有吩咐?”
箫居士道:“琳儿脸上无痕,我记得你们的好处,功过相抵,免了你们的责罚,观你们对萧琳尽心,继续伺候她。”
“多谢箫居士。”
常姑,瑛姑叩首,常姑微微抬起眼睑,正好同箫居士的目光碰到一处,常姑被打量得身体一震,连忙垂头,“奴婢知罪。”
“念在你一片为主之心,我暂且不怪。”
箫居士对王氏道:“她的卖身契明日你让人给我送去,她此后是生是死在琳儿手中,同萧家再无干系。”
王氏道:“是。”
箫居士平淡目光环视一圈,“等到萧琳痊愈,我领着她回乡下去。”
王氏大骇,追着箫居士,“居士,居士。”
箫居士脚下如风,领人飘然而去,揽玉轩坐上静静的放着那口宝剑···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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