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的抢救,才从手术房转进加护病房,随行的医疗小组每个人脸上都有着疲累的神色,但兴奋之情居多。
"怎样?他的情形。"暗迎向前询问小组领导考罗杰克博士。
"现在出血的情形是稳住了,不过还要看未来二十四小时的状况,才能确定是否真的脱离危险。"
"会有后遗症吗?"
"理论上来说不会,不过要看病人的复原情形,如果引起并发症就不好了。"
"并发症?"
"子弹贯穿整个胃部,出血就是一条引线,其它肾、脾这些器官都有危险,我们目前还无法断定。"
暗点头表示明白。雷集团不收废人,如果有后遗症导致他行动上的不便,势必会被迫退出集团。
以"道恩盟"在德国如日中天的气势,他要查明水趟的是什么浑水只需要三个小时,说穿了还不就是情爱惹的祸。
刚好趁这个时间让他们彼此冷静一下,暗没有意思通知那女人水受伤的事。
反正他的工作又不是什么传令兵,还是回家抱老婆比较实在。
裘其劭一直到了第三天才恢复意识。睁开眼的刹那,涌入脑海的是芽语的身影,却发现这水蓝色的房间很陌生,想起身时,用尽全身力气居然只有小指动了一下。
"你醒啦!"是暗,他每天都会来看看水,听听病情报告,本来是打算他再不清醒,就将他空运回美进行更精密的治疗。
"这里"他声音沙哑得就像小猫的叫声。
"你先别急着说话,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是啊!他想起在酒吧被人突击的事,多年的默契使他只消用眼神,暗便能够明白他想问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受伤,你风流也要有个底限。是那个叫祈芽语的吧?我没有派人通知她,也知道你这阵子的情形,想想你们或许分开一阵子,让头脑都清醒一下,对彼此会有帮助。"
要不是虚弱得就像婴儿,水一定会给暗一记拳头,既然他有查过,应该知道芽语缺乏安全感,他这么久没出现,如果她误会他像当年一样好不容易打开她紧闭的心扉,岂不是
他恨死那白痴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他想见芽语一面。
"芽语,你最近瘦了,在减肥吗?其实你根本不用减肥,之前那样红光满面反而更美。"厨房的老皮说。"芽语,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是不是?看你老是蹙着眉,这样对身体不好喔!"服务生虹达说。
"祈小姐,你点点货,看看对不对?"说话的是送货的高生,"奇怪,才几天没见,怎么你的脸色变得这么差,生病了吗?"
芽语快疯掉了,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都要提醒一次——她之前是怎样的妖娆美丽,现在是鲜花枯萎的代表。
她一直要自己别去追根究柢,反正是过渡期,之后就会没事,她又会像以前一样过生活。
芽语烦躁的将客人要的啤酒装进塑胶袋,收了钱后,又开始浪费生命的发呆。
"小姐,你还没有找钱。"
"喂!"一语惊醒梦中人,芽语把钱找给对方。
"芽语,你最近——"
"求求你,别说了。"芽语回头对着汉顿哀求。
"什么?我只是要问你,最近使用收银机时有没有觉得怪怪的?按下去偶尔会出现二。"
"是吗?"芽语笑笑,企图掩饰自己的不对劲,"好像有。"
汉顿蹲下身补着货,"不是我说你,担心男朋友就去医院照顾他,请假三、四天又不会把你辞了。之前店里遭抢时,我发现他对你十分关心,看见你中弹,他苍白着一张脸抱着你跑了两百多公尺,整个人全失了方寸。这么好的男人应该捡来当老公"汉顿兀自"碎碎念",完全没注意到芽语整个人呈现失神状态。
"受伤、住院这怎么可能?"她突来的大喊让汉顿吓了一跳。
"不是吗?我之前在医院的加护病房外看见他,他明明被推进去啊!"
"是哪家医院?"她捉住汉顿拿着啤酒的手。
汉顿说了医院的名字后,她一手捉起皮包,一手忙将身上的背心扯掉,嘴里大喊:"我今天请假,就做到现在。"然后匆匆的夺门而出。
留下汉顿仍然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芽诺要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