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莫名其妙又欠他一条了!徐悠晴心里实在很呕,但是也没办法。
她口头上一再道歉,心里其实也怕他真的受到内伤之类的,毕竟那块冰块实在不算小,如果造成人家什么永久伤害,那真是罪孽深重了。
"当然是你要负全责啊!"尤天爱扶起已经恢复许多的康世炜,警告道:"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等拿到单据一定来找你买单的。你最好乖乖在这里呆著,别想落跑喔!"
"你——"徐悠晴忍无可忍瞪著尤天爱,一字一字清楚道:"你不要再出口伤人,我一向敢做敢当绝不会偷跑的。"
"不会偷跑最好啊!谅你也不敢跑,我们的律师绝对可以告到你鸡飞狗跳!"尤天爱骄傲的呛声。
"啊小姐!你讲话不要太过分喔!"在旁边做生意的林云枝急忙过来解围。"人家这位先生都说没关系了,啊你是在跟人家飙什么飙啊?我们又不是故意拿著冰块去砸人家寻开心,她是因为手部受伤没控制好力道,明明就是无心之过,被你讲得好像是恶意伤害似的——哼!做人不要这么刻薄,给人留点馀地,就是给自己留馀地啊。哼!跩什么跩啊!又不是没见过有钱人!"
"哇!你那是什么态度?"尤天爱禁不得别人对她大声,此时她非要给自己扳回面子。"我就是讨厌她做错事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哼!真恶心!"
"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康世炜不耐烦喝道:"天爱,你有完没完啊?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在瞎搅和什么?"
"我、我是据理力争嘛。"尤天爱委屈瘪嘴。"人家还不都是为了你——"
"走吧!人家还要做生意——"康世炜迳自挺起身子往店门外走,临走不忘安慰徐悠晴。"别担心,只是撞了一下而已,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做生意吧,我先走了"
徐悠晴什么话也答不出来,看着他慢慢地跨著大步离开,只觉得整颗心问得超难受——
"呜呜玉美!完了啦!这次我真的没救了欠人家的三百万还没开始还,竟然又把人家弄伤了!你说怎么办嘛老天对我太残忍了,它怎么可以这样一直让我厄运不断?呜我乾脆去死死算了啦!"
康世炜无端端被冰块击中的“意外事件”发生之后,徐悠晴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做生意,乾脆把店丢给表姐看管,自己偷了两小时的空档,跑到王玉美的托儿班哭诉。"又怎么啦?你又犯到谁了?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儿不得人的坏事,要不怎会这么衰啊?"
"我哪有做什么坏事?我是连过马路都坚持要走斑马线的乖宝宝耶,我哪做得出什么坏事啊?"徐悠晴忿忿不平反驳道。
"真是怪哩,难不成见鬼了?"
王玉美两手忙著帮小娃娃换尿片,对于好朋友的“歇斯底里”有些不耐烦。
"唉,我看啊,你去行天宫拜一拜好了。哪有人这么衰的?人家说倒楣也有个限度,怎么你却始终倒楣不完呢?你今年运气一定特别差,不拜不行啦!"
"就是啊!而且最奇怪的是,让我一再倒楣的元凶是同一个人耶!我是不是八字跟他犯冲啊?"
徐悠晴悲伤呜咽,心情真是给它悲伤到不能自己!
她想起康世炜那张英俊性格的脸庞,在被冰块击中胸口那一刹那的痛苦表情,那情景一直让她感到很愧疚,同时,也有点不忍和心疼。
被那么大的冰块打到,应该是很痛的吧?
后来他竟然还忍住痛露出微笑,告诉她没事不要紧张,那时,徐悠晴真的是羞愧自责到想乾脆死死算了!
以他身分地位,平常连指甲都不可能随便碰伤的富贵公子,竟有如此的宽容大量?真是太叫人惊讶——
"嗯或许,你跟他上辈子真的结下很大、很深的冤仇吧。"王玉美认真思考的表情很有那么回事。"要不要去找个师父看一下前世今生?"
"你也这么觉得喔?"徐悠晴表情更凝重了。"以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前辈子犯到他家的祖公祖嬷?还是古早以前,我家养的牛误踩了他家的祖先风水啊?要不然,我怎会一直犯在他手上?可能真的是结怨很深哦改天得找个师父来问一下才行。"
徐悠晴一方面觉得自己倒楣委屈,心里面也挂念著无辜受了伤的康世炜
她很想问问他现在情况怎样,顺便正式向他道个歉,但又怕对方不领这份情,尤其跟在他旁边看似他女友的那个“恰查某”实在风度差、气质也超烂的,让人想到就“倒弹”地打从心里不愿接近她——
何况,以徐悠晴一介小小平凡女子,又如何能叩得到他家庭院深深的大门?
她除了他的电话之外并无其他联络方法,徐悠晴曾打过电话却都是女声接听,想也知道是他那个“恰北北”女朋友,她连话都不想说就挂了。
"想也知道,你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什么,赶快还一还就没事啦。"
"啊?上辈子欠他?"
徐悠晴心口一室,一阵惊恐不安袭上脑海——
"玉美,我到底是欠他多少啊?万一,我一直还一直还都还不清怎么办?那我这辈子不是完了吗?怎么办?"
"哎哟!我又不是三太子、也不是什么王爷,你问我这么深入的问题,我要是都知道就不必开安亲托儿班,直接开神坛算了。"
喂奶时间又到了。王玉美又开始她最忙碌的时段,实在没有多馀的精神再分析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情仇,迳自埋进奶瓶堆里不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