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注意到有人搂住了她,许是她现在正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来给她壮下胆,无论是哪一种,肖韵琛都在心中窃喜,她每天像之前那样用力地推开他。
深深的愧疚感又卷土而来,他刚刚真是不该对她那么粗鲁。
“湛蓝,我刚才太——”
话还没说完,湛蓝的脑袋就无意识地倒在了他的肩头,紧接着整个人也失去知觉地瘫软下去……
不好。
肖韵琛心中警铃大作,湛蓝恐怕是因为受惊过度昏过去了。
本来还指望着这电路修得慢点,维修人员不要这么快来,现在他却是懊悔不已,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像他一样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来承受得住被困在电梯中一个多小时。
再加上他刚才对湛蓝的暴行,她一个小女人怎么承受得住?
——
湛蓝是因为人中上的剧痛醒过来的,缓缓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肖韵琛微微松懈下来的笑脸。
电梯门已被打开,除了几个维修人员,还有一群白领好奇地站在门外,八卦又小声地在谈论着些什么。
对这个男人并不想说什么感谢的话,湛蓝扶着地欲起身,可脑袋仍晕乎乎的,眼前又是一黑,被男人再次捞进了怀里。
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朝她冲了过去,湛蓝还没站稳,就被人用力扯住了头发拖出电梯间。
“秦湛蓝,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
女人破口大骂,一口一个不要脸,狐狸精,看来是真的怒火三丈,不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泼。
湛蓝脸色苍白,嘴唇干燥,喉头冒火,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由秦心漪无法无天。
“秦心漪,你给我撒手!”
肖韵琛怒瞪着秦心漪,可她更是委屈,一下眼眶便红了,“好啊,你还帮着这个狐狸精,肖韵琛,你忘了是谁让你坐在总经理这个位置的,你居然还向着秦湛蓝?”
这女人是董事长的千金,又是家务事,一旁的人想劝架也是不敢啊,只你一句我一句地七嘴八舌地指点着肖韵琛和那个被叫做秦湛蓝的虚弱女人。
在一旁郝秘书急的跳脚,是她发信息告诉秦大小姐肖经理被困在电梯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若是是让肖经理知道,是她通知秦小姐来的,只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秦心漪,我再说一句,你给我松开她!”
男人有力的手握住秦心漪的手腕,五指一寸一寸收拢,大有将她手腕捏碎的架势。
湛蓝只觉自己的头皮要被抓下来了,那次她打了秦心漪一巴掌,她不趁机报复回来才有鬼呢。
秦心漪被气得红眉毛绿眼睛地咬牙跺脚,但无奈手腕上太痛,不得不松开了秦湛蓝的头发,肖韵琛也甩开了秦心漪的手。
秦心漪扫过自己的手腕,白皙皮肤因为肖韵琛的粗暴而留下一圈红指印。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肖韵琛和秦湛蓝,不过她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羞辱了秦湛蓝一番,她得意地咧开了嘴。
“湛蓝,你没事吧?”
湛蓝冷笑,她差点就被秦心漪扯成了秃子,能没事吗?
冯冉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远离渣男,珍爱生命啊。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眼帘,湛蓝垂着脸,捋了捋头发后,轻轻推开了肖韵琛,喉头仍干涸地冒烟,说不出一个字,更不想对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
湛蓝的冷漠和排斥,让肖韵琛的心上又微微凉了下,秦心漪的脸色也十分不妙,他尽顾着秦湛蓝,把她当成了什么,她可是要为他传宗接代的女人啊。
她又想冲过去找秦湛蓝算账,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按住了她的肩膀,正想回头时,只听得咔擦一声,有一束头发从齐耳位置被剪了下来。
秦心漪震惊得回过头去,只见她的大波浪卷发从半空中飘扬着跌落到瓷砖地面上。
她再抬了抬脸,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的脸,让她一阵秫然,他的话她仍记忆犹新——我们外科手术医生能将人从颔下正中到耻骨联合处给剥个不留痕迹,再将它缝合到完美。
浑身上下汗毛一根根竖起来了,他又用剪子对准她的头发再来了一刀子,秦心漪动都不敢动,生怕他的剪刀偏一寸,把她的喉咙给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