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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茅草有些顶不住几天的飘雪挤压,有人爬上了那搭建简单的屋顶,小心翼翼,身体不时颤抖。
这是冷的。
村庄不算大,在十几年前是从远方他国迁居过来,经年自给自足,倒也生活一片温馨。
平日里,这村子几乎没有外人到来,这次迎来了飞段,那是一番热情好客,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恶客。
而就在这时,村外的一株披着白色素衣的大树,白绝从中钻出。
这几天,他为了找到飞段,暗中远远跟随着,一路上看见了飞段的恶行,明明是接受了人的好意,可他却一副为了别人好。
跟人传他的邪神教派,一有不如他意,那就送人去见邪神,让人亲自听邪神教诲。
不管怎样,飞段都是为了别人好,根本就不管别人是否愿不愿意。
“哈哈......”
豪迈的笑声传开,没有远离村庄多远,很快就消融在风雪之中。
不说邪神,什么教派事宜还好,飞段也不会无辜杀人,可耐不住飞段是邪神教的忠实信徒,每每都喜欢跟人宣传邪神教义。
“不知这次会坚持多久?”
白绝旁观着一切。
对比这一路上,飞段的所为,他甚至闲的猜测飞段这次会忍到什么时候动手。
“你们竟敢污蔑我的邪神,我就让你们好好看着什么是邪神恩赐。”
动手了。
宛如死神镰刀一般的刃具无情收割人的性命,就因小孩的一句错话,死亡无法避免。
“发生了什么事?”
邻居闻言,从温暖的里屋跑出来,未踏过篱笆,蓦然就从斜角看见了飞段杀人一幕,他只是个普通村民,心中的恐惧无法压抑。
“杀人了。”
惊喊了一声,发觉不对时,村民就把嘴捂上,迅速就往相熟的村中好友,仿佛这样能给他力量。
人都是群居性的生物,本能性就是趋向社会同体。
飞段抬着镰刀,肩膀顶着长柄,脸上仍有愤怒的表情,斜睨了逃跑的人一眼,根本就不在乎。
他的愤怒也发泄了。
“愚蠢的人。”
众生在他心中都是牧羊,不听神的教诲,他就替神好好告诫对方什么是神的岔怒。
休息也够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去更多地方宣传神的教派,漫长的宣传史让他明白短时间是无法让这个村子感受神的慈爱。
漫步在风雪中。
在他走后,那个逃跑的村民就带着人过来,只不过此时村中已无飞段的踪影。
白绝在飞段离开的瞬间,他也同时离开。
有他的跟踪,飞段是逃不出‘晓’后续的追踪小队。
白茫茫的一片,霍然间飞段停下了的脚步,眼眸扫视四周,让他感到奇怪,不知为何,他始终能感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可任他怎么寻找,始终没有找出来。
就在刚才,那种窥视感又涌上心头,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甚至十几次,那就绝不是巧合。
谁?
但问题,飞段始终找不到痕迹,想办法逃,他也没有真正逃离过。
为此,他这些时日的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多了。
飞段挥舞着镰刀,凭借那冥冥中的感觉,犹如游龙巡曵,就像是傻子般让白绝看笑话。
“可恶。”
镰刃随着他的手下摆,在地上划出一道很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