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对贺强鞠了一躬,面上很难过的样子,“叔叔,那我走了。”
贺强指着后面一堆东西,“哼,你的行李,别到时候又跑过来拿!”
自己的小心机被发现了,路渊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走行李,临别时望了一眼季如许,然后走了。
人消失后,贺强才转身说,“你看看这人,我只这么说了一次,他就走了,你怎么就这么傻?”
季如许觉得自己应该要装一下,不能都分手了,还跟不在乎一样,不然太假了,只好蹲在墙角,假装很受伤。
贺强恨铁不成钢,使劲敲了敲轮椅,大声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他说了和你只是玩玩,就你当真了,我的傻儿子诶!”
“不会的,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季如许眼睛里有一层雾气,看起来很难受。
贺强:“算爸求你,你别和他在一起了,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喜欢和你一样带把的,有什么意思?”
贺强在那重复述说看到的情景,季如许越听越不好意思,都不敢再装了,只好跟他一起回家。
“爸,你让我好好缓一下。”季如许眼下一片疲惫。
“诶,好,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贺强虽然也有些不放心,但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只好长叹一声,关上了门。
门一关,季如许瞬间就恢复了状态,倒在床上玩手机。
路渊:【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给你买药,我看你那哭声挺响的,抱歉,我实在是太鲁莽了。叔叔没事吧?有没有再和你说重话?】
季如许感受着难言的疼痛,刚刚共度生命大和谐,就被抓包,这操蛋的人生。
路渊见人没理,又说:【我看网上说,弄不好还会发烧,要不我再过去一趟?叔叔要打我,就打吧】
季如许虽然疼得厉害,但生怕他又做傻事,忙回:【不用了,待会儿适得其反】
路渊没再回,季如许觉得应该是走了,但十五分钟后,他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季如许望了一眼后面,小声道。
路渊手里拿着一堆药,快速说:“你家住一楼,送药很方便,这个是治疼痛的,这个是发炎后吃的......”
“行了。”季如许把药接过来,连忙关窗,“你快走,待会儿我爸看到,会疯的。”
路渊点点头,噘着嘴说:“亲我一下,亲我,我就走。”
季如许蹙眉,给点阳光还灿烂了,“不亲。”
“不亲我就不走。”路渊耍赖道。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季如许没办法,只好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快滚吧。”
路渊露出两颗小虎牙,心满意足地笑了,临别时还丢了一朵小雏菊,笑道:“给你的。”
季如许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菊花,忽然感到屁|股一凉,把那雏菊踩在脚下,恶狠狠道:“路渊,你大爷的!”
路渊坐在的士上,长叹了一声,实在是想贺飞扬,这下得什么时候碰面。
对啊!可以视频通话啊,不出声不就好了。路渊拍拍脑袋,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路渊快速敲:【我们以后视频通话吧,只要你不说话就好了】
季如许还在看那朵雏菊,但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了,瘪瘪嘴,把它捡起来夹在书中,当书签。
看到消息后,季如许回:【你一天不想我,就会死?】
路渊:【会死,新一种死法,相思致死】
季如许嘴角噙着一抹笑,拿出耳机,接受了视频通话。
路渊已经到家里了,他望着视频里的人,乐得跟傻子一样,出口成污:“什么时候我们能再来一次?”
季如许脸一红,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挂断电话。开玩笑,现在腰都酸得狠。
路渊瘪瘪嘴,知道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为自己的情商堪忧。
晚上,季如许正准备睡觉,响起了敲窗户声,路渊轻轻说:“扬扬同学,走,我带你去吃夜宵。”
“都要睡了,吃什么夜宵。”季如许望了一眼睡衣,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