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被灯光映得璀璨,施工的声音不大不小,公告牌上写着学校转型的消息。
这几天都没有下雨,扬起灰尘连片,卡车上的树木被人搬下来,测量着该放在哪里好。
原着中应该是没有这一段的,那她现在也算是在改剧情了。
缓缓吐了口气,定了定心神。
久未维修的巷子里,垃圾随处可见,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
风中夹杂着血腥气和呻吟声,站在原地犹疑了几秒,似乎想到了什么。
召了身后两个魁梧大汉过来:“你们过去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他们本来就是练家子,自然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
而且这块地刚被自家老板包下来,怎么也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
不用多说,两人麻溜的进了巷子。
剩下两个待在阮幼安身边。
顿了几秒,挪到不远的长椅处坐下,余光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朝这边走来,带着身酒气拐进巷子里。
月光从云层中挤出来,洒在她身上。
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和茫然,眼角微微下垂,透着几分无辜。
如果是了解她的人必然知道,每次她要算计别人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这次不一样。
她好像,知道那巷子里会发生什么。
她本来可以去救他的,可是像被定住般,迈不动脚。
耳边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伸手遮住眼睛,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见死不救?借刀杀人?
“阮小姐,里面有人受伤了,还有个醉汉,那群混混已经被我们捉住了,救护车和警车马上就来。”
“好。”
随口应了声,不敢看背上的人,血顺着他手背往下流,钻过她的脚心。
阮家知道这件事后有些紧张,派了人来接她。
上车前想了想,对着那个彪形大汉道:“那个孩子醒了给我说一声。”
大汉不自主地点点头,有些疑惑。
——看样子阮小姐不是跟那少年一样大?怎么叫他孩子呢?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摸摸头。
莫不是看上了那少年,言语间的情趣?
算了,不想了。
有钱人的想法可真难懂。
阮幼安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光景闪烁。
司机怕她闷,调了个舒缓的音乐。
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努力想把刚才的事情忘掉,却一幕幕回放。
她明明,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