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打直球的人,真的很难不心软。
“今晚。”他说。
“啊?”柯纯震惊地抬头,十分感动并再次拒绝了他,“不不不,还是算了。”
还好这次和前两次不同,他们都还有时间,柯纯又解释了一大堆原因,什么自己太傻、不想打扰到老师、求裴老师不要跟自己一般见识之类的话,像个小话痨一样颠过来倒过去地说个没完。
裴松岩听得有点心烦,干脆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柯纯看:
“我的秘密是,我有时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柯纯立刻收了声音,捂住嘴巴,无声地惊呼了一瞬,随后狂指着自己说:“我也是我也是!我经常这样、呃不不是的,我不是很严重,但是……”
他似乎是以为这是秘密,所以裴松岩才打字,于是说到一半也停下来,打字给裴松岩看,十分自信地表示:“我是因为抑郁症,就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我之前真的超级超级想去您家里,昨天也超级超级超级想去楼上找您,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裴松岩怜爱地看着他,使劲按了下他的脑袋。
好家伙,遇见病友了。
正逢两个当地的渔民认出了他们,短暂的病情交流被暂时打断,柯纯悄悄摘掉口罩,抱着两个可爱的小粉丝合影,还给大家留下了几张签名。
最后两人沿着海岸线回到别墅,柯纯还买了两只扎着太阳花的大草帽,给裴松岩戴一只,自己戴一只,两人还抱着两个椰子,简直像是出来度蜜月的情侣。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让阳光静静地洒在身上,享受着每一滴汗水所带来的真实感。
柯纯摇晃着手提袋,偶尔低头瞥一眼裴松岩垂下的手臂,与自己相邻不远,离牵上只差一点点。
·
回到别墅,进入26度的空调领域,节目继续录制,短暂的约会时光便如梦幻泡影,瞬间破了。
裴松岩取出自己袋子里的材料,要给戚挽做中饭,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愿意的,奈何身体自己在动,便放空自己,任由身体动着,脑子里验算起研究所还没解完的公式。
“裴老师刀工真好,”乔宁宁还由衷夸奖,“一定常做菜吧?”
裴松岩完全无视她,继续切菜。
上午看直播的观众还没那么多,中午人多了,尤其是粉丝,骂声也就开始了:“乔宁宁又在贩剑了。”
“我笑了,她又肥又黑,一张人造脸,拿什么跟挽挽比?”
偶尔有个路人指出是裴松岩“没礼貌”,表示“参加恋综还拉着个脸子,怎么跟戚挽越来越像了?干脆死锁吧!”,就会瞬间被挽粉的火葬场评论遮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