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能惊动了皇上?爹都不知道你的面子有这么大。”
“再者说,那萧家小子救了你,你也不知道感激人家,看来你这些年在九殿下身边,也没学到什么好东西。”
“......”
阎霖闻言看了一眼裴司景,知道裴司景是嫌这事丢人,不想和萧游远扯上关系,才避而不谈。
甚至后来这事传着传着,还成了萧游远从人牙子手里救了阎霖,裴司景也没出面说一句话。
阎霖抿了一口茶,沉默半晌后,说,“十六年前你便默许了奶娘将我抱走,如今你也没资格再置喙。你们走吧,这儿不欢迎你们。”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锦衣卫,把裴丞相和裴司景架起来,拖出了偏殿。
阎霖则丝毫不惊讶,垂着眼睛盯着茶碗,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忽然,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阎霖抬起头,来人穿了一身黑色金边龙袍。
池时允:“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一直没有让你们父子二人相见。”
阎霖摇摇头,“是他不来见我,与陛下无关。”
“当年是朕强行把你留在身边,那时朕骗自己说,这孩子可怜,朕于心不忍。”池时允的声音轻而缓慢。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朕的心思逐渐变了质。裴司景三番五次来寻你,朕担心你会贪恋手足情,随他回家去,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拦下,不许他来见你。”
阎霖听着池时允的话,心头一跳。
“朕知道这样不对,你在外漂泊16年,缺失的亲情是朕所弥补不了的。”
“但朕做不到送你离开。”
池时允忽然矮下身来,龙袍铺散在地上,他半蹲在阎霖身边,年轻的皇帝生平第一次抬着眼看人。
“三年前梅园初见,后我常教你练剑和骑射,如今三年过去,渐渐你已经比我高一头了。”
他没有用‘朕’,而是以‘我’自称。
语气也更像是喃喃自语。
“怎么办,”池时允低下头,额角隔空抵在阎霖的衣袖上,留下一段微小的距离,他喃喃道,“愈发不想放你离开了。”
“......”
阎霖衣袖下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竟不知皇上对他藏有这种心思。
平日里池时允待他毫无越界之处,言辞动作都分外克制,看不出任何一丝苗头来。
今日这是怎的了......
刚想说什么,只听下方传来闷闷的声音,“你父亲,求我为你赐婚。”
池时允轻声道,“你说,我若是为你我二人赐婚,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