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尉。”
“他是你的情人?”
“噢——倒不如说……”他从没想过将这字眼安在乔治·费雪身上。那个一头红发、晒得黝黑的男人是他比肩的战友,也是他的挚友。“我们同寝,所以经常……你知道的,做这种事。”
“我能建议你多使用动词和名词吗?说出口并不会改变事实,而且也许会让你更能习惯这些事。”丹尼尔的语气虽不冷漠,却没有多少情绪。“我不会要求你分享你的私事,但如果你真想告诉我,就说得具体些。”
柯提斯咬牙,“好吧,如果你坚持如此。我们有时会用手帮对方解决,但从没讨论过这件事。我们忙着应付波尔人,没时间谈天说地,我也没认真考虑过这个行为。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柯提斯从没亲吻费雪的冲动,他想知道对方是否希望他这么做。“但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战友,是我交给他的拉法叶枪枝爆炸害他送命。我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哽住了,喉咙肿胀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
丹尼尔将手指覆在柯提斯伤痕累累的右手关节上,他只道了句,“我很遗憾,”却让柯提斯的呼吸在绷紧的胸腔中慢慢平稳下来。
“总之在南非发生这些事后,之前的困扰都无关紧要了。接下来的一年我……”他想说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但这对丹尼尔并不公平。“身心俱疲。我很久没有从任何人身上追求任何事物的渴望了。但现在回头看,让我产生欲望的对象一直都是男人。始终如此。你一定认为我蠢到家了。”
“我并没有那么想。”丹尼尔揉捏着自己的鼻梁。“噢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样吧,你答应我几件事。”
任何事都行。柯提斯几乎脱口而出。“什么事?”
“答应我在你回到伦敦后的,这么说吧,两周内,不要联系我。答应我你会好好想过,无关你的下半身,而是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答应我不要让这几天你的一言一行成为你的绊脚石。如果最后你打算向莫顿小姐求婚——就算不是她,而是其他年轻可爱的淑女——而决定假装这一切不曾发生,或甚至你宁愿操一个善良诚实、和你同样阶级的英国男人,答应我你会勇往直前,不要因为我的想法而犹豫不决。”
“丹尼尔——”
丹尼尔侧过身来,大大的黑眼睛凝视着柯提斯。“答应我。如果之后你还想要我做——任何事,等你充分想过之后,我们再讨论。如果你觉得不需要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你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完全不考虑你的想法。”
“如果你考虑了我的想法,你就会对我有求必应,”丹尼尔回答,“我可以忍受重责大任,但我无法忍受被你视为义务。”
“还有洞穴。”
“你说对了,我也无法忍受洞穴。我现在是认真的。”
柯提斯在心里细想对方的要求。丹尼尔紧绷的情绪像一道屏障挡在他们之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在丹尼尔身上追求什么,但他的未来应要有对方的一席之地。他一直以为军旅之外的人生已经无望无果,然而现在,虽然前方路途仍充满未知,却不再是空无一物。这周以来,他和人对战、做ài,取人性命的同时又救人性命,这一切都是拜身旁的男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