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保住,要不是温月容回来了,不知道何开民现在在哪个乱葬岗躺着了。
老爷子一脸失望,觉得是温月容不想医治的托词。
床上,李二姑适时的哎哟的呻吟出声,朱老爷子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
朱老爷子是村里出了名的爱妻,背地里,时不时有人调侃朱老爷子畏妻,又说李二姑是母老虎,可他从来不在乎,还在继续的纵着李二姑。
说起来,李二姑虽然得了这病,住在天刑村,但人还是过得不错了,至少还有人整天疼着宠着,这些,怕是有些寻常人家也做不到吧?
也就朝不保夕的人,会真正珍惜未来的每一天。
见李二姑一呻吟,朱老爷子便挺不住了,老泪纵横,又一把抓住了温月容的锦袍,哭着求医。
“温先生,你发发慈悲吧~~救救……呃~~”
朱老爷子话还没说完,温月容的脚便触不及防的像朱老爷子踢去,正中心窝,朱老爷子扑到,撞在黄泥墙上了,落地时,溅起一地的灰尘。
宓银枝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呛着了,突突的咳了起来。
然而一旁的温月容月白的衣角却半点不染尘埃,如此他衣袍上那黄黄的泥渍越发的凸显了。
宓银枝看见温月容的面色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化着,最后,本来清冷的面色渐渐染上了笑意,不是假笑,而是真诚的,颠倒众生般迷人的笑,嘴角一个浅浅的酒窝点缀着,眼中波光潋滟,倾国之姿不足以形容。
宓银枝一时失了神,也没注意到头上的辛夷枝在阵阵颤栗。
她不知道,温月容此生,最讨厌两件事,一是怀疑他的人,二是……脏他衣服的人。
衣脏必见血!
这一点,只有温月容身边的苏明玉知道。
刚才的忍让只是为了窥探宓银枝的医术,同样的事儿发生两次,那积蓄的怒意该如何发泄?
温月容带着神仙般的笑容向朱老爷子走去,朱老爷子不堪重压,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滩血。
地上,鲜红的血分外扎眼,宓银枝猛的惊醒,抬眼看向温月容背影,一股肃杀之气猛然袭来。
宓银枝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直接上前拉住了温月容缓缓向朱老爷子头顶伸去的手。
一时间,万物静止。
只余下温月容的眸光,在缓缓地移动,最终落在了那稚嫩的小手上。
宓银枝是医生,这一抓,只是在生命面前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没经过脑子思考。
她可以肯定,刚才,温月容动了杀心。
在他那润泽万物的笑容之下,是怒意蒙蒙的杀意,只要她在晚一秒,她看到的说不定只剩下一滩血水了。
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化尸水,一滴叫人化为血水。
宓银枝浅浅一笑,一脸天真。那稚嫩的小手缓缓伸向温月容的手心,触及他的手指,一片冰冷瘆人。
借着手指的小巧,宓银枝沿着温月容的指缝伸进掌心,拿出了那同样冰寒的玉白瓷瓶。
“温先生可想看看我是如何治好何开民的?”
宓银枝脑袋偏到一边,一脸天真。
------题外话------
我家月容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