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方面来说,哥舒算是真正的男子汉了。虽然蜜蜂是被他引回来的,但她被哥舒保护得很好,只有几处被蜇了,苏明玉帮她拔了螯针,擦了药,缓缓也就过去了。
不过哥舒贺齐可就没那么简单,余夏天儿依旧热着,穿的衣服还单薄,他不管是露在外边儿的还是遮在里头的都被蜇得不轻,连屁股墩儿都没放过。
“不给脱。”
苏明玉关上门,摊了摊手。
宓银枝挑眉,嘴角微抽,这还别扭上了?
“我去瞧瞧。”
宓银枝丝毫不见女儿家的忸怩,直接推门而入,颇有些豪气万丈,只是苦了屋内的哥舒贺齐刚脱下衣衫打算处理一下来着,一听到声音有赶忙把衣服往身上套,一招不慎,碰到了痛楚,又是一阵哀嚎。
“当你是大姑娘啊,别扭个什么劲儿呢!”
宓银枝没好气的去扒哥舒贺齐的衣服,哥舒贺齐誓死不从,死命抓着衣襟。
她母后说了,他长大了,要是有人看了他的身子,就要纳了她。
他现在可没有娶妻纳妾的打算!
“你……你放手。”
哥舒贺齐说话有些急,喘息声也不小,看来气得不轻。
“我说你……”宓银枝想了想,决定转换策略。
“你知道刚才蜇你的蜜蜂是什么蜂吗?西阳大马蜂!”宓银枝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阳”这个读音。
哥舒贺齐看着他,抿唇不说话。
宓银枝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没有丝毫的压力。
“别怪我没告诉你啊,这西阳的大马蜂的螯针可是剧毒无比,特别是对男子来说。它的毒素可侵蚀男子肾脏,使男子精元萎缩,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宓银枝说的一板一眼,哥舒贺齐听得一愣一愣的,明显是信了七八分了。宓银枝再接再厉,加大马力。
“这抬不起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不同啊,你还有天刑呢,这天刑最会钻空子,专挑你病之时要你的命,别看你这只是小小的蜇伤,一招不慎,那便是跟何开民一样的溃疡了呀。”宓银枝对着哥舒贺齐指指点点,“你看看你,你这身上少说也得有三五十处蜇伤吧,要都恶化溃疡了,跟那癞麻子一样的,你这个人算是废了。”
哥舒贺齐听了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妻啊妾的都顾不上了,再说了,他堂堂百陆第一强国南蛮的四皇子,有几个姬妾也没什么不对的,最多到时候不理她们便是,他就不信,他还会被几个女人管束了!哥舒贺齐越想越对,边任由宓银枝扒了衣服,只着亵裤躺床上被她摸来摸去。
宓银枝医德不错,哥舒贺齐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坨有病的肉,需要她来治病。
不过这坨肉穿的也忒好了些,一条亵裤都能穿出花来,宓银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番检查下来才发现哥舒贺齐被蜇得有多严重,全身上下,一处不放过,统共有六十二处针孔,密密麻麻的,瘆得慌。
宓银枝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那些个螯针给拔完,然后上了药躺倒在床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