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刚走进屋,哥舒贺齐见了果断背过身去,不理她。
宓银枝挑眉,生气了?宓银枝怪笑,这么大个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来某些人不欢迎我呀,那我还是走吧?”
听到宓银枝要走,哥舒贺齐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双腿绊住,又倒床上了。
“你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我还以为你不想我来呢。”宓银枝在哥舒贺齐身边坐下,自然的掀开薄被,查看他的腿伤。
哥舒贺齐刚开始还有些僵硬,待适应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这一个月以来,宓银枝每天都会来给他按摩复健,哥舒贺齐也从最开始的红着脸唯唯诺诺变得适应了。
哥舒贺齐眼神乱瞄,不知道该放向何处,嘴里却控诉着宓银枝的无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爷都要无聊死了,天天躺床上啥都做不了,只能望着屋顶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宓银枝抬头看他,眼神怪异。
“你这是在邀宠吗?”
“……随你怎么说,反正小爷无聊,你就必须陪我说话。”
“我们天天见面,见面就吵,还有多少话可以说的。”
“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天天吵都比没人说话强,我可不想像老头子一样天天守着把死龙椅过日子。”哥舒贺齐嘟囔着,显然对宓银枝的无情很不满意。
“你也知道我是无情的女人呀,我这个无情的女人呢,要走了,你好好休养吧,不要想我哦!你知道的,我无情,是不会想你的。”宓银枝收回按摩的手,说走就走,完全不给面子。
哥舒贺齐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脸沉了。
装惨没用了?
怎么可能!
这一招向来屡试不爽,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几日后,宓银枝再来找哥舒贺齐的时候,推了个轮椅。
宓银枝将他扶了上去,转着圈打量,颇为满意的样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不是一时半会儿好的了的,接下来的一个月你还是做轮椅吧!这可是我花了五天才做好的,不许嫌弃。”
之所以为这样说是因为,这个轮椅只是有个轮椅的样子,但做工,真是不敢恭维。巫山崖下没有树,只有竹,而这个轮椅便是用竹篾做出来的,看起来非常不稳当,且做工粗糙,哥舒贺齐明显感觉到了屁股墩被凸起的竹篾扎了。
“做这么丑,还想让人不嫌弃!”哥舒贺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喜欢得紧,有了轮椅便不用天天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舒服了。
“嫌弃?嫌弃就还给我,我拿去给苏姐姐当柴火。”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哥舒贺齐傲娇,试着推着轮椅走了几圈,整个人都明朗了不少,“快推小爷出去走走,这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都快发霉了。”
宓银枝没有动,静静的打量着他。哥舒贺齐回头看她,眼里是问号泡泡。
“我说,你这人咋这么厚脸皮呢,使唤起人来毫不嘴软。”
“身为皇子,使唤人有问题吗?”
“没问题,你是大爷,奴婢伺候你去晒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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