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皇宫,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春虫浮游,夜风微拂,树叶沙沙作响。
“可有消息了?”殿内,南蛮皇以手撑头,眉头紧蹙,周身疲态。
两个多月了,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他已经不抱什么期望。
“没有殿下的消息,但是属下查到了另一件事。这是宗鱼送回的管信。”宗禾将一根铜管递给南蛮皇。
“看过了?”
宗禾点头。
南蛮皇揉了揉眉心,没有接过,叫宗禾说给他听。
“是,信中所言,宗鱼查到东营有一支精卫一夕之间消失,宗鱼待深入探查之时,总是有人暗中阻断信号源,至使他无从深入。宗鱼怀疑此事与纳兰将军有关,只是那边行不通,于是擅自从贵妃娘娘下手,最后查到贵妃娘娘的亲卫在殿下出事之前去过东营,理由是给纳兰将军送春衫。宗鱼怀疑……”宗禾顿住,欲言又止。南蛮皇大概也猜到了几分,撑着发胀的脑袋。
“继续说。”
“宗鱼怀疑行刺殿下的人并非是东瑜暗刃,而是我东营的将士乔装。而这一切,皆是受贵妃娘娘的指示。”
南蛮皇闻言,拍桌而起,怒上指冠。
“她好大的胆子!”
是不是胆大,宗禾不敢发表意见,他只知道,不管贵妃做了多少错事儿,南蛮皇也不会对她下杀手,毕竟,她是纳兰将军的妹子。
“主子息怒。”
“给我继续找,不管天涯海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蛮皇挥袖,砸了了一方砚台。
“是。”
宗禾退下后,南蛮皇喘着粗气,心中绞痛,瘫坐在御座上,良久方才平复。
东瑜虽地大物博,但无将,平日里都是安安分分的维持两国的关系,他虽有心东征,奈何找不到理由,出兵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身为帝王,他在心痛哥舒贺齐之时,也不是没想过趁此机会机会挥师东去,现如今派去东瑜的使臣已经在谈判中了。
他知道行刺之事另有蹊跷,只是没想到会是贵妃。贵妃平日里虽强势,但也安分,不曾做出过什么逾矩之事,他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心计。
丽正宫
“娘娘,皇上来了,脸色不太好。”翠屏迈着碎步入内,脚步略显急促。
纳兰月赶忙站起来理了理衣袍,殿外,已然响起了宣旨太监三呼皇上驾到的传报。
正待纳兰月要出外迎接的时候,南蛮皇已经进了内殿,向她走来。
随侍宗德没有跟进来,南蛮皇看向翠屏,翠屏畏惧,偷偷的瞄了纳兰月一眼,犹豫着退下了。纳兰月望着翠屏离去的背影,恐惧暗生。
宗德拂尘一挥,殿门被带上了。
纳兰月见这阵仗,心知皇帝多半是查到些什么了,她弯出一抹笑,向南蛮皇走去,却不想南蛮皇大步上前厄住了她的咽喉。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南蛮善战,国人无论男女皆习得半点武术,南蛮皇也不例外。纳兰月虽得纳兰仪亲授,但所习依旧浅薄,耍耍花腔还行,真要对上了,肯定是不敌的。
“呃~~皇上~~”南蛮皇下手不轻,纳兰月瞪大了眼,开始挣扎,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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