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妖之婚终不能善了?”
“惹来天怒?”
“天怒倒没来,却是惹出人祸。”
“我本精通医药之术,便帮着书生给乡亲看病,也药到病除,在十里八乡倒摶出了一个神医的虚名。”
“也许是我得意忘形,不懂得低调,认为除了雷劫之外没有什么事是可怕的,谁知最可怕的往往是人心。”
恰该有事,或是人妖之恋惹来天意。
书生所辖之地知县李中书,有一独子李不为,年纪轻轻的就得了一种怪病,肚大如鼓,每日要痛上一次,生不如死。食量却惊人,就是不长肉,骨瘦如柴,眼看着淹淹一息不久于人世。
“莫非李知县儿子李不为肚子里长满虫子?”
妖狐吃了一惊,许由空只从对病人的描述中,就知道李不为肚子里长了虫子,难道他是一个隐世神医?
“没想到你精通医术。”
“咳咳,非也,我是从书上看来的,这个怪病很多书中都有记载。”
“哦,难怪你知晓。”
李知县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死了就绝了李家的后,因此他心急如魂,请遍了天下良医都束手无策。
碰巧李中书老婆有一房远亲洪三,就住在书生一个山村,听说了李知县儿子的事,便寻上门来。
李中书老婆听门房来报,硬是想了半天才忆起这个穷亲戚,那有心思答理他。
便叫管家招呼洪三吃个饭,赏几个钱打发走。她现在哪有心情管这些事,自家儿子都成了这样子,整日里以泪洗面。
洪三吃饱喝足,没有接管家打发的几个大钱,他根本没打算走,提出要见夫人。
管家一见就烦,这些人丈着一点亲戚关系,以为了不得,想见谁就能见谁。
洪三大老远跑来,不是冲管家赏的几个大钱,这几个钱他还没有看在眼里,之所以要见夫人,就是为她儿子的病而来。
这要是书生的老婆能医好她儿子的病,就大发了,岂是几个小钱能比的。说不定李知县一高兴,就在衞门赏口饭吃。
管家以为洪三嫌钱少了,便自叹一口气说道。
“如今府里为了给少爷看病早已掏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做给外人看的,府里吃饭的人多,早已日不敷出。”
洪三一听管家这般说道,就知道管家误解了他。连忙起身解释,说他就是为少爷病来的。
听说是为少爷的病,管家一愣,你一个山野村夫能有什么办法,莫非又是来骗钱的?
不管真与假,管家倒是不敢担误忙去内宅禀告夫人,让她拿主意,见还是不见。
洪三是为儿子的病而来,倒让洪英有些诧异不解。要说别人也许信了一二,可这个洪三她知根知底,大山里的一个小村民,能有什么办法?
“不见。”
管家很快出来告诉洪三,夫人不空,没时间见他,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他。
洪三碰了个钉子,无可奈何只好告管家,他们村出了个神药,方圆十几里的乡亲去看病,就没有治不好的。
管家哼了一声,连京城里的神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山村的医生能有几分能耐。
洪三闹了一鼻子灰,心有不甘,自己大老远跑来,难道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叫左邻右居看笑话。
从知县家出来,洪三决心再到县衙碰碰运气,也许李知县会信他,毕竟女人见识短浅。
李中书这段时间也无心打理公事,草草审完几个案子就急着往家里赶。刚出县衙就被人拦桥,心里窝火,让衙役抓了往大牢里送,关他几天。
飞来的横祸,把洪三彻底打蒙,好处没捞着,还惹来牢狱之灾,后悔自己鲁猛。忙对抓他的衙役说自己是知县的亲戚,行个方便,把管家打发的几个钱全部塞给了衙役。
李中书正在气头上,衙役哪敢触这个霉头,收了钱答应等知县心情好点时候为他递个话。
过了几天,县衙公务少了一些,衙役见机上前提醒了一下李中书,毕竟收了人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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