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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在允州边界等了一天就等来了一个人,自己为了维护宗门的面子,强行多带了一个人回来吧。
一旁的敖寒听完宁翼的曲折,目光闪动,心中想到‘莫不是这么巧?’。
两个月前,这不正好是纵横无忌把令牌交给自己的时候吗?
还真是这么巧,敖寒的令牌还真就是从宁翼手中抢来的。
为了以最快的时间将令牌交到敖寒的手上,纵横无忌直接给越国的皇帝写了一封密信。
然后第二天就派出了内厂的高手赶往了越国国公府。
快马加鞭,雷厉风行,才在三天的时间里,将令牌带回来交给了敖寒。
想到这里,敖寒走上前,主动靠着宁翼道:“宁大哥,真羡慕你,没有令牌也能被仙长看上,说不定等进了仙门我们就成了师兄弟,以后还要多多照应才是。”
宁翼显然没想到敖寒会对自己这么热情,语气中甚至还带着两分恭维。
一下子就将宁翼那股子贵家子弟的傲然之气给勾了起来。
也不显得那么唯唯诺诺了。
身子更是直了几分,应道:“敖兄弟哪里的话,进了宗门互相照应罢了。”
“对了敖兄弟,刚才你说你叫敖寒?”
“你不会是......?”
重名的人虽然很多,可敖寒这个名字在失落之地实在太响了,也难免宁翼会在意。
宁翼来自三州,更是五朝十七国越国国公府的公子,敖寒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曾经的大威堡堡主,北漠十三路响马总瓢把子,哪怕已经是过往云烟,可也仿佛历历在目。
对于那些修真宗门,敖寒刻意隐瞒来历反而会引起宗门的警觉。
因此自己的身份,敖寒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隐瞒。
对宁翼笑道:“就是我。”
宁翼一惊:“你,你不是死了吗?”
一旁的凤余年听到两人的对话,见那宁翼这么吃惊,也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敖寒,心中想到难道这敖寒莫非还有什么特殊的来历不成?
虽是好奇,可凤余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双目微合,静坐一旁,已然是一副入定超然的样子。
“当年我并未身在北漠,所以侥幸活下来了。”敖寒说道。
“果然,果然,当年很多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只有我猜测你当时根本没有在北漠,我所料非错啊,哈哈哈.......”宁翼大笑道。
面对敖寒,宁翼非但没有拘谨害怕,反而愈发的兴致盎然。
两人的年纪相差无几,算起来宁翼比敖寒还要大上两岁。
可在敖寒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传说了,让宁翼实在忍不住想在敖寒身上挖掘一番。
紧接着,宁翼完全是放开了。
从北漠说到江左会盟,从江左会盟说到南疆霸骑,从霸骑又说到了五朝联军,举世伐北。
口若悬河之中不乏夸大其词,其中更是将剑神十四郎和霸骑吹得天花乱坠。
但不得不说宁翼的口才是真的好,像说书一样叫人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听得津津有味的不是敖寒。
宁翼不是敖寒,自然没有瞧出凤余年只是在假装入定。
不知不觉中,凤余年就沉浸在了宁翼所讲的故事当中。
而整个故事当中,敖寒的事迹其实并不那么出彩。
真正吸引人的,非剑神十四郎莫属。
当听到十四郎孤身入北漠,一眼震群雄的那一刻时,就连凤余年也能感受到那种义薄云天的悲壮以及视死如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