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叶兰斯顿时有种错觉,这真的是个需要长辈怜爱的普通少年。
这跪在自己脚边,抬头望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和当年的三皇子,谢玄安的父帝一模一样。
“罢了。”叶兰斯喃喃道,“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
听闻叶兰斯这句罢了。玄太子一勾嘴角,又恢复了一惯的熟悉神情。
他站起身来,同叶兰斯并肩而立。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立于骸顶之巅。就如同棋盘上的两方棋子。
“我能感受到,我那新兄弟的玄力波动,他还在拿那弈奴发泄。”
谢玄安像是在和叶兰斯分享什么轻松愉悦的秘密一般,轻笑道,“或许是今日我逼得稍微紧了些,又因为刚刚转化了玄力,那弈奴应该活不过今晚。明天,我就派人挑些好的,多送几个过去。”
“他不是你。”叶兰斯淡淡开口,“人和人,都是不同的。”
这时,骸顶下方,传来了弈奴的尖叫声,惊恐的尖锐叫声。
玄太子微微一笑:“那弈奴,应该是不小心碰落了他的面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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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顶/战云房室中】
战云不知道他是如何被领进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室中的。
这骸顶之中的房室,宽阔地有些空荡荡的感觉。面朝骸顶外的那面是开放的,没有玻璃和纸窗,只有一排骨栏杆。
他转化了一身灵力为玄力,浑身的玄力同骸顶之间的玄力交错融合,盈盈运转。
侍从有心领他来到了骸顶里同他的玄力最匹配的一层。
他先前的压抑感不见了,他感到徜徉在玄力的清流间,浑身都充满了叫嚣着的力量。
那刚同他结合的弈奴,默不作声地关上了玄黑色的门。
在一张圆桌前熟练地烧水煮着什么。
战云回头望她,那弈奴鼻梁高挺而俊逸,浅灰色的双眸深邃而柔美。染着暗红色口脂的唇若有若无地微扬,妖艳的容颜上是恭顺温婉的神色。
她身材丰盈玉润,一头弈奴标准的波浪黑发垂至小腿,穿着骨国如烟飘摇的黑色薄纱,战云看着,就如烟中的幻影。
那弈奴发觉了主人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茶具,向战云低头,柔声道:“谢云公子,这是骨国贵人们常用的瑞樰茶,涵养玄力的上等补品。在您用坏奴的这几日里,让奴尽心伺候公子。”
听闻这个陌生的称呼,这卑微低贱的言语,战云心里变扭,继而心生了一股无名的烦躁。
接着,他望着那个女人,心底又悄然生出了无数杂念来。
那弈奴见他神色,立马明白过来。
她提起轻如蚕翼的裙摆向他走去,贴着他的身子,双手爬上了他的胸膛,肩膀。
战云低下头,嗅到了她的发香。
他听见心底一个声音这么说道:
这是弈奴,骨国的奴隶,只是奴隶而已!
玩一玩并不误事,甚至还能顺了玄太子的意。
你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已,战云。
心中这般想着,战云早已掐住女子的腰,把她直接放倒在冰冷的地上。
…………
砰!
一个东西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地上,响声清脆。
战云面容一变。
那掉在地上的,是他常年戴着的面具。
“啊!!”
那弈奴猝不及防看清了他的脸。
她原本就苍白的面容如今惨白里透着青灰色,那双惊恐万状的灰色瞳仁中印着男子的脸。
女弈奴从战云身下如蛇一般滑出,滚至墙边,瑟瑟发抖的望着战云,不住地摇头。
战云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头黑发散乱,半遮面孔。
良久,战云开口:“你,这么害怕我这张脸?”
他起身向女子走去,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他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望着自己的面容:“死都不怕的弈奴,居然怕这张脸?”
不知为何,看见这奴隶无助地颤抖,他心中就同先前粗暴对待她时一样,升起了异样的快意来。
“求,求您……”弈奴的眼泪带着烟青色的眼妆滚下,花了口脂的发肿嘴唇颤抖着。
战云原本那满心征服欲的快感,被这句话打散了。
求,求您……
这恐惧的话语,这恐惧的神色,居然同先前那群被推下骸顶的西域百姓一模一样。
战云如同迎头被倒了一盆冰渣,一瞬间清醒了。
他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短短一日,他险些要变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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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莉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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