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特别仰慕尚家从前的风采,我读本科的时候,学古代法医学时,经常都能在课堂上挺老师提到尚家留下的仵作检验方法,比起《洗冤集录》也不算少了,不过《洗冤集录》已经没有传承人了,但是尚家的法医技术还有您在,所以我想要跟您学的是法医学的知识。”
尚云兮在听到覃冕的后半段话是,已经把背挺直了,韩利民坐在背后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从这个背影也能感觉到尚云兮身上传出来一股郑重其事的味道。
只听尚云兮说道:“尚家以前确实是仵作出身,但是这么多年了,已经没有什么人学习这门技艺了。”
韩利民歪了歪脑袋就看到覃冕,抿着嘴巴,想了想才说道:“我觉得尚家传家的东西您是不会丢弃的。”
尚云兮停顿了好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道:“既是这样我也不问你后面的话了,这么坚持的话,坐到后面去吧。”
于是韩利民终于等来了和他一块坐着等人的考生了,覃冕在走过来的时候还特地朝韩利民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种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的意思。
韩利民只能默默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这个学姐他实在是搞不太明白,总觉得有种心里毛毛的感觉。
而这后面韩利民就开始有些紧张了,因为原雅言抽到的是八号,一会的功夫应该就轮到他了。
待原雅言打开房门走进教室的时候,韩利民顿时有种这个空旷又普通的教室瞬间被塞进了一个超级瓦数的电灯,闪亮的不要不要的。
覃冕也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祸害啊。”
韩利民诧异的看了一眼覃冕,一般的女生见到这样的原雅言应该是两眼星星,心里大喊帅呆了,毕竟他都觉得帅惨了,果然覃冕学姐不是个一般人啊。
“又见面了。”尚云兮先开口道。
“尚教授,好久不见。”原雅言礼貌的问好后,便坐了下来。
“其实我不大明白,你为什么还会坚持考下来。”尚云兮突然说道,“你知道我选你的可能性基本为零的。”
原雅言听完,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但是既然来了,也想坚持看看能走到哪里,有这种机会和同行切磋一下也不错,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看您了。”
“不觉得可惜吗?”尚云兮似是而非的问了一句。
原雅言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那些东西也没人问过我是不是真的想要,不过就算我说了,大概信的人也没有多少。”
尚云兮笑出了声,说道:“看来是该便宜我了,尚家其实没有多少医术的,但是本人的在心外的技术还是可以的,所以你要试试看吗?”
原雅言这时候终于愣住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好像真的撞到最不可能的那种情况了,“当然,我的荣幸。”
“那好,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呢?”
原雅言思考了一下,最后说道:“我母亲觉得我应该学医的,但是从前我从不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学医确实对我而言是件富有挑战的事情,能帮人从病症中脱离出来的成就感不是别的事情可以比的。”
尚云兮似是没有想到原雅言会这么说一般,顿了一下才说道:“你可以做到后面等了。”
原雅言礼貌地道谢后,就往后走了过去,就看到韩利民正在跟他挤眉弄眼的,他好笑的和韩利民来了一个对掌,默默庆祝了一下,坐下时就听到韩利民小声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
“嗯,你说的都对。”原雅言笑着看向他。
而被一直盯着的韩利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耳朵,好像有点兴奋过度了,面试还没结束呢,也不知道最后尚教授到底会选几个人。
不过后面两人的面试也都是一般的流程,并没有太大的惊喜,等最后一个人走了,尚云兮身边的褚教授才帮着她把桌上的东西给收了起来,就见尚云兮把椅子转了个头,面对着他们三个笑道:“好吧,这么久了终于决定下来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尚云兮,尚家第十九代传人,毕业于Y国剑津大学医学院,主修心外,现在就职于京市第一人民医院,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师傅了,如果你们没有疑义的话。”
他们仨都没想到尚云兮竟然这么简练的就把收徒弟的事情当场做完了,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三人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师傅好。”
尚云兮勾了勾嘴角,道:“褚悯惜你们师丈,在我们医大隔壁教美术的,叫他褚教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