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随着这场大病,全部消失一空。
汤贞此时听着车内的音乐,整个人木木坐在安全带里,无动于衷。眼神也没有任何波动。
周子轲不吭声,把车一直往前开。
他的手机这时在车里震了震。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我问了甘总了,我们那条路刚好两公里,够不够?不够也甭找别的地方了,现在满世界都是找你的,我们马场里还清静点,你要想找更清静的,只能上内蒙了。]
周子轲刚瞧了手机,又涌进来一条。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哥们儿,我是真佩服你。多的话也不说了,你既然都这么决定了,以后有事儿一样找我,哥几个还和以前一样帮你。]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你看哪天合适,安排我们和汤贞见个面?]
周子轲没回短信,反而给齐星打了个电话,他说了一条路的方位,就在首都近郊一家私人马场沿河附近:“你和祁禄去那里找我们。”又说:“路上买箱运动饮料放在你们车上。”
“运、运动饮料?”齐星一愣,“买什么味儿的啊哥?”
周子轲的车开得飞快,眼看着艾文涛那马场越来越近了,他说:“买个甜的……或者你问问祁禄,他们汤贞老师现在还喜不喜欢喝甜的。”
电话挂了,周子轲继续开车。“汤贞老师”本人坐在一边,呆滞的目光忽然动了一下。
车沿着马场外寂静的小路行驶,两侧茂密的七叶树如同高耸的宝塔,将这条路保护住,与世隔绝。周子轲在路边下了车,祁禄还没跟上来。风撩动树叶,听着是比唱片更加柔和的声响。周子轲伸手拉开汤贞身边的车门,弯下腰低头进了车里,解开汤贞身上系的安全带。
汤贞在周子轲身下抬起头,看他。
周子轲出去了,说:“下车。”
汤贞过去总要人扶着才能走。他脚软,膝盖也没力气。这会儿他一只手撑住了座位,另一手被周子轲攥在了手心。
也没人计较,这究竟是不是适合后辈与前辈的握手方法。汤贞想靠自己下车去,他两脚放在车外的地面上,弓下腰,往车外靠,想更稳妥地站起来。
周子轲看了他一会儿,索性弯下腰,把汤贞半拉半抱地从车里拽出来了。
汤贞的脚刚一落地,人就有点摇晃,周子轲拉住他的手,把他抱在身前稳了稳。
汤贞努力站稳了,也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