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炸了锅。
陈九面如止水,坦然接受着四面八方射来的眼光。
跟他一块的方乐清、清月、清胤,可有些受不了了。
“道友,这厮反咬一口……”清月俏脸一寒。
陈九微哂道,“不妨,冯文远此时变卦,必有援兵到场。”
话音刚落,人群又分开了一条巷子,数名家丁前方开路,后面是冯文远的亲娘——刚出轿的冯齐氏。
家丁拥簇着她登台。
冯齐氏来到冯文远跟前,爱怜地抚了抚儿子的手,“我儿,你受苦了。”
突地,人群后方传来了大法螺声,梵音不绝,钵铙齐鸣。
县民甩目观瞧,但见四个壮和尚抬着一个身材肥硕的僧人,前面有四名和尚,两个洒着花瓣,两个奏着法乐,轿椅后面还有四个和尚,依然是奏着乐器,吹吹打打。
那轿椅上的和尚脑袋甚大,一身肥肉,少说也得二百四十九斤半。
这尊容,分明就是得道的高僧,转世的佛陀。
县民瞬间被震撼到了,齐齐为这支队伍行注目礼,有些信佛的,还双手合十,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
和尚们拥簇着高僧登台,放下轿椅后,分侍左右,好似四大罗汉,八大金刚。
这出场的逼格甚是华丽,陈九都有些羡慕了。
虽然胖和尚长得不俗,可陈九看到他头顶根本没有正常人的血气,反是森阴古怪,邪气凛然。
胖和尚享受够了众人的崇拜目光,忽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掐住了那个敲锣家丁的脑袋。
家丁马上发出杀猪似的叫声。
众人不知大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眼瞪小眼,传递着不解。
和尚笑嘻嘻地说道,“说,你是幕后黑手,是你让冯家染邪害病的。”
“不,是……小的,”家丁挣扎着痛叫。
和尚又稍稍用力,家丁立马跪在看台上,大叫,“小的是幕后黑手,小的让冯家染邪了!”
和尚哈哈大笑,反而松了手。
冯齐氏解释道,“各位瞧见了吧,人在逼迫之下,是会说出任何话的。”顿了一顿,眼光喷出怒火,指着陈九说道,“昨日,陈九这厮来冯宅,逼我儿今天搭建看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儿被他威胁,被逼无奈,搭此看台。幸好有慈恩大师闻讯赶来,不然,我儿岂不平白无故受冤了!”
话毕,她看了看儿子冯文远,心里长长喘了一口气。
天色未亮,她就动身赶往翟华县丁家,请丁家老祖做主。
本来按照原计划,忍忍气,即使儿子被陈九打伤,她也没有动用老祖这个靠山。但,陈九依旧生龙活虎,让她感受到了巨大威胁。
而陈九又于昨日公然表示,已经识破她们母子的阴谋。
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必须拜见老祖!
等到了丁家,献上寿礼之后,她谈及近况,不由得潸然泪下,老祖心疼不已,要她稍候,等苏先生一来,就让他去一趟翟阳县,拔掉陈九这颗杂草。
结果,左等右等,苏先生也没有露面。
老祖安慰她,这苏先生定是有事途中耽搁,即使苏子期先生不来,众宾客之中,还有和他不相上下的慈恩大师。
慈恩大师,身怀神通,木鱼一敲,便会剥夺人的五识,量陈九这只老鼠也逃不脱大师的夹鼠板。
慈恩卖老祖面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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