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清月,继续说道,“我一直追他到正阳山下,妖僧才止步,居然斗胆又想跟我斗法,被我一剑斩了。”
清月赞道,“不愧是陈道友,那无头尸逃得甚快,若当时让小道去撵,小道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它居然炼了吸食生魂的邪门歪道,如果不是道友你为民除害,也不知还要残害多少百姓!”
言讫,狠狠地瞪了眼冯齐氏母子。
冯齐氏和冯文远,脸如死灰。
陈九又说道,“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请来的这个野僧,肉身被我彻底毁去之后,你猜怎的,居然有三只愿力鹤飞来,千音传音,为他求情,要我饶他阴魂。”
清月呆了,“愿力鹤?天音谷!”
“天音谷!”
一直不吭声的清胤,也失口惊呼。
“对,”陈九没有隐瞒,将慈恩和尚的真身说了出来。
清月闻言,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许久,说道,“慈恩真正身份,恐怕知道的人甚少,天音谷连施三只愿力鹤,足见她们的重视,她们势力犹在敝观之上,道友不卖她们面子,她们自然认为是作对了。”
转而眼神大亮,心想,也只有陈道友有这种魄力,拒她们面子,如果我是他的话,恐怕早就妥协了。
他们这般对话,冯家人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插嘴问。
方乐清说道,“陈九,你走之后,我们就控制住了冯家,二夫人和三夫人向我们投忠献诚,纸约已写好了,就等你回来签字花押,冯家共计四十九处店铺商行,屋契地契与银两互折,只求能保得她们丈夫儿子性命。”
二夫人三夫人立刻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二夫人说道,“求陈先生大发慈悲,将大房绳之以法,救救我们夫君,救救我们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清月用下巴指了指冯齐氏,说道,“这妖妇起初嚣张得很,说自己跟翟华丁家关系密切,跟她作对,就是跟丁家作对,被我一记剑鞘敲去,登时老实了。”
陈九顿觉滑稽,冯齐氏想救儿子一命,搬出后台,当做是救命稻草。
但百年丁家,在老龙观新一代翘楚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莫说清月不屑一顿,连眼下忍不住偷笑的方乐清,恐怕也不怕什么丁家吧。
“这对母子心肠甚毒,鸠占鹊巢,想必那丁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九鄙夷地打量了一眼冯齐氏,又对清月说道,“你恐吓门口那队人马了吧?”
“月姐一仰手,他们顿时人仰马翻,月姐又使剑在门口划了一道,说谁敢跨过这道线,必斩了谁的狗腿,他们个个吓呆了,惊傻了。”方乐清说道。
清月解释,“这些人甚是呱噪,我怕扰了陈道友,就让他们一直在院门外等着。你交待过,要让冯家得了教训,才祛散他们身上的血脉诅咒,我倒是提前看过阵势布局,本来自信可以除去诅咒,于是忍不住试了试,没想到……”
她面色微赧,“终究差了一招,这阵势甚是奇怪,跟我之前想的大大不同,形似却神非。”
难怪清月老老实实等自己回来,原来她祛除不了这道诅咒。
陈九稍稍一怔,见清月一脸企盼,寻思道,这次她托大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之前想的也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