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兄,这黄恩炳居心叵测,弃船而逃,并以自己的船只撞击县尊大人的彩船,县尊大人受惊过度,跌落河底,下落不明,我看,应当去这水榭一探究竟,捉了黄恩炳,细细讯问。”
亲兵队长华熊闻言,脸上恶气顿现,“陈兄弟所言不虚,我等远远地就瞅见那艘船舶撞向彩船,此人底细诡秘,须先行拿下。”
众人纷纷附议。
如此浩浩荡荡,黄恩炳必会早有准备,弃舍而逃,如此一来,刺杀县尊的头衔,就更落实了。
船掌柜如丧考妣,愁眉苦脸,吩咐剩下那几个船工,继续行船,在众商贾的指引下,驶向水榭。
船仆们收拾着船上摆设。
气氛缓和下来,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毕竟,铁打的官署,流水的县令,这李益之落水而亡,肯定暂由县丞代职,至于将来谁会来翟阳任职,来者又有什么喜好,需仔仔细细打探清楚。
这就是商人,看得长远。
方钊陪着陈九小心翼翼地说话,陈九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又谈到方夫人失踪之事,虽然方钊不敢多问,但陈九自然看得出来,他还是十分焦急的。
“陈先生手段犹如天人下凡,那段先生既然卜算出解局人为陈先生,在下便放心了。”
方钊感慨道,“我与玄娥夫妻感情笃厚,失踪这一个月来,真是食不知味,寝之安眠,我犹为担心乐清这丫头,整整一个月,哭丧着脸。”
“可,昨日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喜笑颜开,她也知道陈先生手段,自然是放了一万个心。”
“惭愧,”陈九客气道,“一切随缘,希望令正吉人自有天相。”
虽无线索,但他早想过能将活人阳气阻断又不致命的数种方法。
不觉彩船又行半个时辰,到了倒斗山。
颖水更加开阔,过了倒斗山,便是翟华县地境。
而黄恩炳的水榭,就坐落在县境处。
路过一处渡口,岸上人头攒动,加之是两县之交,水旱两路相汇,每日都有集市在此。
彩船靠了岸,船掌柜要购置些东西。
这次去黄恩炳的水榭,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亲兵队长例行公事,传将出来,也显得尽职尽责,这次搜查,必是空巢无人。
摆明了是划水。
彩船的出现,吸引了贩夫走卒的眼光,俱是用羡慕的眼光,打量彩船。
陈九从甲板上跳到栈桥上,盯着集市上的百姓。
绝大部分人的阳火生机,都普普通通,还有几个摇曳欲熄的,没有什么特别。
他有他的打算,如果发现有什么邪祟出现,顺便赚个几十点经验,岂不更好。
因为天眼和法眼的区别实在太大了。
法眼一旦开启,便多了一张好牌。
瞅了半晌,他摇摇头。
忽地,感觉有人从身后靠近,陈九扭过头,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童,急冲冲朝这边走来。
嗯?这小孩头顶的阳火,赤中带黑,身上并无病灶黑斑,这么说,应是和阴灵之类长久接触所致。
小男孩一身穷人打扮,两只眼睛却像两团火苗,照理说,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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