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众人的道贺之后,沈肆和乔呦呦他们才回了住处,田俊民没有跟回来,而是跟着纪斯伯回了书院。
晚上,乔正健他们都打烊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乔呦呦建议道,“明日我们修书一封回去,给家里人也报喜吧,顺便问问家里的近况。”
“好主意,这是大喜事,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能再次扬眉吐气了。”乔正健道。
“那一会儿就写吧,明天直接找人寄回去了。”乔呦呦道。
这一边,沈肆和乔呦呦他们满堂都是喜庆,书院那边,田俊民和纪斯伯则借酒消愁。
纪斯伯还好,主要是田俊民。
“来,喝。”田俊民话不多,就是想喝酒。
两人带了点花生米和一点酒在校场边吹着完成,纪斯伯的家丁把灯笼放在他们旁边,然后离得远远的,把位置让给他们。
“科举结束了,你有何打算?”纪斯伯问。
田俊民双手撑着后面,抬头看远处的星星,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
“科举对于贫民学子而言,太难出头了。”田俊民道,“阿肆这种是例外。”
上榜的,除了沈肆,其余全部都是富家权贵子弟,而这些人有的成绩还不如他们。
田俊民最后连前十都挤不上。
他现在回去能做什么?当个教书先生?
不,他不想,出来见到了这个世界,他不会想要回去了。
可是留在这里,他的开支也成为了家里的负担。
田俊民第一次知道日子这么愁。
“我还好,我虽然也落榜,但是我觉得还好,比以前进步多了,三年后再战又何妨。”纪斯伯道。
他回来之后纪承平和徐雅芝也没有说他,他们都知道他是什么尿性,看了排名,他比以前进步,两人也算是欣慰了。
纪斯伯再不济,日后也能在青山书院当夫子,纪承平淡泊名利,所以无所谓。
这一点,纪斯伯又比很多人都幸福得多,也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压力,所以他对自己的成长只要不要太差就可以了。
纪斯伯拿起酒壶,两人又碰了一下,“行了,再努力,三年后我们一起考。”
田俊民只是跟他又碰杯,没有回答,因为在他看来,寒门学子真的很难有机会了。
未来的路怎么走,他很迷茫。
两人喝得有些上头,回到寝室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沈肆也要回书院了,因为他们要继续接下来的学习安排。
沈肆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脱颖而出,那明年的二月他就要进京进行下一步的进士考试。
进士顺利的话再有两个月就会知道他能不能考上状元了。
届时他即将二十岁。
他回到书院,就看到颓废的田俊民,这时候安慰什么都是多余,可能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吧。
尽管田俊民在南远镇的家境也是不错的,可在定州这里却不够看。
相反,乔家以前在桃锋村日子过的可是惨兮兮的,谁知道现在在定州城内却是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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