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身子骨太虚,我骗你是想给你个指望。”
盛皎月气的都不想和他说话。
卫璟低声下气哄着她,“先给孩子换好衣裳,免得他冻着。”
盛皎月冷着脸凶巴巴推开他的手,低头一言不发帮孩子换上藕色夹袄。
他这样穿,更衬得唇红齿白,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过就算是儿子。
虽然心里头确实有些失落,但是她也会十分的疼爱。
不过可惜她准备了的两箱子漂亮小衣裳。
盛皎月想想还是觉得这件事很荒谬,他怎么能这么幼稚?
难怪他对孩子的态度,如此的冷淡。
盛皎月想到这里就更来气,“我今晚陪他睡,你不要来打扰我们母子。”
卫璟挑眉:“他半夜会哭闹。”
盛皎月从来没有将孩子带在身边睡过整夜,她说:“孩子哪有不哭的?你小时候也会哭。”
“我不会。”
“你会。”
“母后说我从小就颇为乖巧,从不给人添堵。”
盛皎月愣是从他不咸不淡的话中听出对儿子的嘲讽。
她紧紧搂着儿子说:“哭了我也可以哄他,不用你管。”
卫璟蹙眉,还未张口就被她推出门外。
盛皎月以前听过夜里带孩子有诸多辛苦,只能断断续续的睡。隔上一会儿就要起来给孩子喂奶。
不过儿子比她想象中还要乖,半夜饿了也没哭。睁着水润的黑眼睛巴巴望着她,攥着她的衣袖,使出吃奶的劲揪得紧紧。
盛皎月睡醒几乎天都要亮了,瞧着儿子饿得有些委屈的脸,满心愧疚。
她越心生愧疚,陪在儿子身边的时辰就越久。
因而卫璟就越发看这个儿子不顺眼。
小小年纪,就会用苦肉计了。
等到孩子周岁,已经不需要别人抱他,可以双脚落地自己走路了。
只不过走的歪歪扭扭,很容易摔倒。
他也会咿呀学语,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卫璟想等到孩子两岁就接到宫里养着,盛皎月舍不得,就不肯同意。
这件事,一拖再拖。
孩子的周岁宴,是在盛府办的。
大清早卫璟就命人把儿子扔给盛暄,今天一整天都不许再抱回来,省得败坏他的兴致。
盛皎月连着和儿子睡了半个月,卫璟忍无可忍,昨夜将人从别院里抱回来,手指用力扣紧门栓,冷声吩咐底下人即便小皇子哭死也不许来打搅。
她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又被他摁着肩膀扣回床榻间,衣裙被扯得松散凌乱,雪白细腻的肌肤似乎散发着浓郁的稠香。
男人的力道有几分深刻,咬住她的唇瓣,舔舐唇齿的水色,锋利的牙齿抵破她的肌肤,咬出细细的伤口。
纤细瘦弱的身躯被折腾的有些狠,腰肢微折,腰线细瘦。瓷白的皮肤映出灼热滚烫的醉红,像是被□□所染。
她好似缺了水的鱼儿,奄奄一息。
清早天刚蒙蒙亮,颈边一阵潮湿清冷的气息。
她正准备往被子里躲,为时已晚,被男人握住手腕抵着枕头,密密麻麻的亲吻架势颇深,侵占的气息叫她无处可逃。
男人似乎是想将这些日子,欠了他的一次补回来。
盛皎月咬着牙齿,哆哆嗦嗦的。她本来不想说好听的话,这次却忍不下去,无力的声线轻轻发颤:“天都亮了。”
卫璟紧紧扣着她的双腕,“今晚让他自己睡。”
不能叫他蹬鼻子上脸,霸占了她枕边的位置。
盛皎月装作听不见,但心中忐忑又不太敢,她垂着轻颤的睫毛,紧扣齿贝,别过脸不理人。
卫璟掐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你想好了。”
冷冷淡淡的态度透着点明显的威胁。
反正他是要秋后算账的。
盛皎月还是喜欢和孩子一起睡,但也怕他又狠狠记一笔,向她一次性讨要。
房门外,起了声。
丫鬟万般无奈,抱着哭声不止的小皇子,“陛下…小皇子一直在哭。”
她们各种法子都试过,小皇子半点都不好哄。
卫璟眼神一冷,“让他哭,哭不出来就消停了。”
小皇子已经认得出他父皇的声音,扯着嗓子嚎了几声,可能是知道抢不回他的娘亲,也就憋住了眼泪。
盛皎月听着门外逐渐微弱的啜泣声,还是担心,她要出去看看。
她起身穿好衣裳,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太过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