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发留得比她美,他一双眼睛生得比她媚不是她要妄自菲薄,就算她长得不丑,但在俊美的他面前,也难免觉得自愧形秽。
唉,在他眼里,她根本称不上是女人吧。
其实她若是好好打扮的话,也是不错看的,她曾经动过让他惊艳一下的念头,可是又担心他的反应如果不如预期的好,甚至还是用一贯的玩笑口吻调侃她的话,她怕自己脆弱的心灵会受伤,所以后来还是作罢。
难道,她只能用哥儿们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吗?
有没有可能他突然发现,原来她也是个不错的女生。
呜要怎么样才能在不刻意做作之下多点女人味,让他正视她的性别啊?
凌晨一点,骆振仑完成绘图工作,起身伸展筋骨,想起索唯翎,随即步出书房。
客厅里静悄悄,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整齐干净一些,八成是那个奴性坚强的小女人替他整理过了,不过,她要离开怎么不说一声呢?
他往客厅里走,这才发现她没离开,而是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唯”他下意识要伸手推醒她,可动作却因她发出的打鼾声顿住。
“呼呼”
骆振仑觉得有趣地蹲下来瞅着她瞧。
她打鼾的声音很可爱,睡觉的摸样也很可爱,双手合十贴在脸侧,嘴巴开开的,呼着气,像个孩子,睡得憨甜。
以他的审美标准来看,索唯翎的分数不高,她要气质没气质,要身材没身材,说脸蛋嘛,只有那双水灵大眼过得去,鼻子不够挺,唇型也不完美但属于她的一切组合在一起,就是两个字——
顺眼。
或许是颠覆了他的审美观,但她看着她,就是觉得愈来愈顺眼,和她相处,自然愉快,像和煦的微风,自然的空气,一整个心旷神怡。
而他最欣赏的,是她的个性。他亲眼看过她在挨骂之后继续认真勤快的工作、遇到问题立刻明快的解决、和人沟通时的柔软与包容不论是对工作或对朋友,她都是竭尽所能地付出。
她不只认真的生活,还拥有他所缺乏的热情、温暖和乐观,所以他喜欢和她接近,喜欢到三不五时就会想起她,喜欢到为了见面,故意霸道任性的叫她跑腿
“唔”浑然不觉有人视线的停驻,索唯翎嘤咛翻身,继续呼呼大睡。
“神经有够大条的”骆振仑摇头失笑,眼底荡漾着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
就说她在这儿待得很自在吧?沙发一窝居然就能睡得这么香甜了!
也不想想男女有别,就算她没有什么姿色,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好吗?
思绪转到这儿,他倏然打住。
他们是好友,他想到哪里去了啊?
骆振仑起身,看她像虾子一样的睡姿,叹息撇嘴。这样睡一夜,不腰疼背痛,也要着凉感冒吧?
她这么会照顾人,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咧?
入秋了,担心她这样睡会着凉,他只好将她抱去客房。
骆振仑没发现,虽然索唯翎缺乏女人味,但平时不会照顾别人的他,还是对她有了特别待遇了。
埋首在办公桌前思考节目文稿内容的索唯翎,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分心走神了。
自从几天前,不小心在骆振仑家过夜,她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又害羞又甜蜜。
嘿嘿骆振仑抱了她耶!
虽然只是单纯的抱,而她因为太累,睡到被移动也没有感觉,隔天还被骆振仑挪揄重得像大象,害他的手差点骨折,取笑她睡到打呼流口水,她还是莫名的觉得开心。
他一定不知道,他那些无心无意的举动与言语,会令她难过,令她开心左右着她的喜怒哀乐啊!
她平时虽然和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但事实上,她对他的欣赏早在不知不觉中化为喜欢,只不过,因为明白自己配不上他,也担心洩漏心意会破坏两人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谊,所以只好将这份不断滋长的情意收藏在内心深处,谨守着朋友分级,并尽自己所能成为他不可或缺的知己好友。
她愈来愈明白,自己为什么非但拒绝不了他的委托还使命必达,那不是奴性坚强,而是想要为他付出,哪怕只是跑跑腿这种小事,只要知道他经常会想到她,那收藏压抑、无可宣洩的暗恋心意就足以得到安慰。
这些天,光是想到在他家里过夜,想到自己曾被他的臂膀拥抱过,她就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甜蜜微笑
“吓!”侧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黑脸,吓得倒抽口气,差点倒头栽。“靠那么近吓我一跳。”
“谁叫你要发呆。”阿嘉呵呵笑。刚退伍的他,晒得黑抹抹,笑起来就像黑人牙膏上那个黑人,只有牙齿闪亮。
索唯翎睐他一眼,抚抚胸口,立即甩开旖旎遐思,提及正事。“有找到红色和蓝色的盘子吗?”
最近电视台加派了一个节目给她,做的事现在最流行的烹饪节目,来宾还要分组对抗,经常得要找食材与道具,所以也多了个助理阿嘉来分担她的工作量。
阿嘉是个开朗的人,和她配合得还不错,重点是他是少数正视她性别的工作伙伴,懂得礼让、体恤和包容,也尊敬她是前辈,所以他们很快就混熟了。
“红色的找到了,但蓝色的找不到,我怕不同款不行,所以还没有买下来。”阿嘉报告着,已经跑了多间餐具行了。“如果能改成绿色或橘色就好办了,我有看到这两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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