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自找麻烦。”防她防得跟贼一样,她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等会儿再跟爹提一回,总不能让玉儿继续病下去吧。”说他自私也好,有哪户人家愿意纳病姑娘进门?不快点把她治好,如何托人说亲介绍?
赵系玦提是提了,但等顾冬晴出面已经是五天后的事,因为凤台与邻边三县已经没有一位大夫愿意再到赵家出诊。
“所有来看过的大夫都说没事,多喝水、多休息就好,可是玉儿迄今还卧病在床是不是需要什么难求的药方才能治她的病呢?”赵母焦急地问,怎么一个儿子好了,一个女儿就倒了,是祖墓的风水出了问题吗?
“娘,您别担心,冬晴有办法的,她都能把二弟从鬼门关前救回来了,玉儿的病谤本不算什么。”赵系玦扶着母亲坐到丫鬟搬来的圆凳上,就近看着诊治的过程。
彼冬晴看着床上虚弱仓白的赵凝玉,静听她的呼息,再搭上她的脉门,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敛目站起,冷声地道:“玩够了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赵凝玉别过眼去。
彼冬晴眯起眼,俯视毫无悔意的她。“如果你想用装病来让系玦为你奔波,证明他仍对你有情有义,玩了几天,该心满意足了吧?”
“装装病?可今天早上玉儿确实吐啦!”赵母一时间眼泪收不回来,看着女儿心虚的表情,好像真有这么回事。“玉儿,你何时变得这么任性?你爹跟你哥哥是搁下了多少公事在为你着急,你——”
“我是真的不舒服!”赵凝玉咳了几声,哀怨地瞪着顾冬晴。
爹爹为什么要找她来医病?不是说了不想见到这女人的吗?
“还不到会死的地步。”如果她不是赵系玦的妹妹,她还真懒得搭理。“你爱怎么玩我管不着,至少别像个蛮横不讲理的死孩子,拖着周遭的人陪你瞎打转。”
赵系玦的事务已经够繁重了,她还不断地替他添麻烦,倘若今天她不是赵繁玦的亲妹,这种令人窒息的爱情真教人不敢领教。
“唉,你这孩子,大伙儿还不够疼你吗?这么任性怎么找婆家呀?”赵母无奈摇头,却不敢多加苛责,终究是她亏欠这个孩子。“你今天就留在房内好好反省,你爹那里,娘帮你说去,乖呵。”
“我真的不舒服!娘,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相信女儿”赵凝玉低声啜泣,心里不断咒骂顾冬晴。抢走大哥,还不准大哥关心她,硬要挑拨离间!既然她赵凝玉得不到,就更不能便宜那该死的女人!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逼走顾冬晴!
“娘,我外头约了人要谈新一批的药材,先跟冬晴出去了。”他实在看不下去母亲对妹妹的过度怜爱,慈母多败儿果真不错
而且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落幕。
“大少爷、大少夫人,三小姐命危啊!”杨总管持着灯笼漏夜来报,言词之间满是焦急,赵系玦与顾冬晴双双惊醒,从他披上外衣到应门,催促的呼唤始终没有间断过。
有这么严重吗?
赵系玦不敢大意,与顾冬晴迅速着装后便赶到赵凝玉的院落,在门口遇上了急忙奔来的赵父、赵母,还有许久不曾露脸的苏泓世也强忍着腹疼,请人搀扶过来了解情形。
一时间,长廊上灯火通明,看着丫鬟忙进忙出地换水,从房间端出来的全是带血丝的污秽物,大伙儿的忧心全写在脸上。
他乘机捉住贴身伺候赵凝玉的丫鬟,忙问:“小姐怎么了?”
“大少爷!”丫鬟匆忙福身,责怪地向顾冬晴扫去一眼才回道:“小姐从傍晚就开始吐了,吃什么就吐什么,还呕酸水,虚弱到无法下床,便便什么都在床上解决了。她拦着咱们不给通报,说她不过是装病,通报了只是累得旁人奔波而已,很在意大少夫人白天说的话呢!大少爷,奴婢先去给小姐换热水了。”
丫鬟说得婉转,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赵凝玉虚弱到无法下床解手,对顾冬晴也起了责怪之心。赵母心急,入门的时候还差些踢到门槛失足。
碍于夜间不方便进门探看,赵系玦一下窗口、一下门边地来回踱步,余光不时往房里面扫,赵母哀切的呼唤声声入耳,却不见身后的顾冬晴有任何动作,他一慌张,话来不及思索就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玉儿装病吗?怎么会这样?我相信你不会动手脚,但我没想过你会直接视而不见,放任玉儿病情加剧。”
彼冬晴缓缓地抬起头来。“把这句话收回去。”
气氛瞬间僵冷,赵系玦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些,彷佛不相信她的为人一般。
“抱歉,我把话收回去,我太心急了。拜托你,快点瞧瞧玉妹出了什么事。”房内传来阵阵干呕声,他深怕再这样下去,赵凝玉撑不过今晚。
她淡然地看了他一眼,赵凝玉要是瞧见他此时的表情,铁定不药而愈。
进到房里,冲入鼻间的味道陈腐带酸,她拧了秀眉,感觉不对劲,直到翻看了赵凝玉污浊的双眼与皂白的舌头,吐出的液汁如黄河水,更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突然病危的原因了。
“是谁让她服下丧尸散的?”她一一扫过房里婢女,惊吓、疑惑、不知所措的反应接连而至,唯一抿唇皱眉的人只有赵凝玉的贴身丫鬟。她疾声质问:“你知道服下丧尸散的下场是不断呕吐,直到呕出体内水分,变成乾尸为止吗?说!你怎么跟四川唐门接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