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爱撒娇了些,心肠可像她娘亲一样善良。”都是他心里的宝啊!
“你开心就好。”反正她是不可能让珍儿被宠坏的。只是她也得好好自省一下,是不是太顺着赵系玦的意,一不小心把这大男人给宠坏了。
顾冬晴眯起眼,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不知道是谁娱乐谁的愚蠢模样,冷不防地泼了一桶冷水过去。
“你是该好好抱抱珍儿,毕竟再过一、两年,小娃儿懂得害臊了,你想抱她,她死活都不肯,以后就换你追在她后头跑了。”
“真、真的吗?!”赵系玦如遭雷击,完全不敢相信现在腻在他怀里唤着爹爹的可爱珍儿会嫌弃他的拥抱!“珍儿,你会讨厌爹吗?你以后让不让爹抱?”
“让呀,珍儿最喜欢爹爹了!”小珍儿在赵系玦的脸庞啾了下奶香味的吻,啾得他一脸晕陶陶的。
蠢父!
彼冬晴不想理会他,牵着儿子绕过他俩身畔,随着桂花香气飘下的言语又让无比欣喜的赵系玦瞬间冻在原地,无法招架——
“以后珍儿最喜欢的不是爹爹,而是她的夫婿;以后抱珍儿的人不是她的爹爹,而是她的良人。我劝你还是冷静点儿,免得以后嫁女儿时哭倒在家门前的人反而是你。”嫁女儿至少还要十年光景,但说久也还好,眨个眼就过了,她实在不想看到鬓边白发却泪洒衣襟,大哭女儿出阁他寂寞痛苦的丈夫。
“冬晴,你别说了,我心好痛,痛痛痛痛痛”无法想像,真的无法想像,赵系玦简直想把女儿抱起来藏了!
“痛不死人的。”这样就受不了,要是她明讲女儿长大后,听见他怀念幼时腻着他跟前跟后甜叫爹爹的情形,可能会掩耳不依,娇声怒斥,他岂不是要在街头直接断气?应该不用等到那时,她真开口,下一刻他立马会抱女儿回家藏。
才拐弯过另一条街时,又有人来了。
“大嫂,快,有人上门求医,快把我们家翻了。”赵衡玮未见人,声先到,个性没有因为年岁而增长,反而强词夺理地说要把昏迷的那几年玩回来。
他最讨厌大哥到邻县行商了,因为家里有急事一定丢给他处理,想乘机磨练磨练他应变调度的本事,所以只要一有人上门找大嫂,他立刻藉口出来找人兼透气。
“叫他去找大夫,不然找块风水宝地比较快!”烦不胜烦,赵家何时变医馆了?三不五时就有人上门,得的还不是什么罕见的疾病,他们看起来是很缺钱吗?而且十个上门就有八个想拿钱砸他,还意yin他老婆!
“自个儿跟他们说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他至少话有带到,不算欺骗父亲,只是功成身退,打算先去犒赏自己一顿再回家去而已。
赵衡玮走后,顾冬晴有感而发。“我们搬出去住吧,省得给家里添麻烦。”
“我也有这层打算。唉,我开始怀念起你以前普普通通的样子了,至少那时上门求医的是真的有病痛的人。”而不是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猪哥!
“你当年别阻止你妹妹在我脸上划两刀,今天就省事多了。”
“你讲得可简单了。”赵系玦抚上她颈边。“这道疤,我到现在还会心疼呢!”
“老夫老妻了,难看。”顾冬晴拨开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别动手动脚的。
“难看?你信不信我学岳父,直接把你抓过来亲下去?”他很受教的,一直想找机会试试。
“但我不是师父,你敢,以后别想跟我一块儿出门了。”她神情未变,依旧淡然,向来恬淡的语调却悄悄地刮起风雪,添入三分冷冽。
“孩子都生两个了,还这么害臊?”
“你从小到大上过几回茅厕了,怎么不敢当众脱裤子?”
“欸,这我小时候做过,所以我们不妨试试岳父的提议。”
彼冬晴横去一眼。“那你试试。”
“呃改天,改天好不好?我们先回家处理外务,再来商讨内部。”糟糕,他还真怕她使狠。
硕儿与杨总管掩面憋笑,痛苦极了,他们这对夫妻斗嘴的内容还真绝妙。
“爹爹骗人,我的玫瑰糕跟小鹿呢?”珍儿哭了。
“啊?!爹爹马上去买,马上!好不好?”
“爹就没对我这么好。”硕儿吃醋了。
“你爹对你是另一种好,期许你长大成为有用的人的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把你当女儿养,看看你爹会不会抱着你买糕、挑玉,当个十足十的慈父。”
“娘,不必了,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他才不想学妹妹穿裙子,以后还要学挑针刺绣呢!
“那以后就干脆点,别婆婆妈妈的。”
“是。”
随伺在后的杨总管将一切互动尽收眼底,大少夫人的魄力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大少爷对她死心塌地的。
“冬晴,回家了。”买好答应珍儿的东西后,赵系玦不忘回头牵起妻子的手,一道回家。
“嗯,走吧,回家。”
就是这股平凡却踏实的幸福感,她野心不大,一辈子追求的,不过就是这样。
她笑着回握,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