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晏伏易让她逗笑,怎么她就能把事情弄得这样滑稽。
桃红也笑。“她骂我泼猴,我就摘果子丢她,她唉哟唉哟叫个不停,手舞足蹈的。”她张开双手模仿夫人慌张的模样,十分滑稽。
“你啊,淘气。”他笑道。
“桃红你得先跟我回衙门一趟。”孙弘毅忍笑道。
“你不会把我关进大牢吧?”桃红不情愿地说,双眼瞄向窗外。
晏伏易瞪她一眼。“敢跑?叫人把你绑了。”
桃红没说话,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乘机逃跑,只是得罪了王爷,京城便待不下去了
“桃红!”
“没,我当然不会跑。”她立刻道。“跟着王爷吃香的喝辣的,多划算。”
晏伏易与孙弘毅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为了防止她逃跑,走出酒店后,晏伏易握着她的手腕前行。
桃红别扭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样抓着她,她怎么逃?
“平时没个姑娘模样,这关头才说这些,能信吗?”至少他一个字也不信。
桃红嘀嘀咕咕地咒骂他,不过全含在嘴里,不敢让他听见。
“那柯公子倒挺喜欢你的。”他探问,想知道这丫头对柯公子又是怎样的心思。
“这有什么,我每一任主子都喜欢我。”她大言不惭地说。
“还有多少个像柯公子这样的人在外头找你?”他瞟她一眼。
“嗯”他心一凛,怒气都上来了。“还多少个?”
“没、没。”听出他的不高兴,她赶紧说道:“就一个,我大部分的主子都是小姐,不是少爷公子,再说大部分我都做满了才走人。”
“少部分的有哪些?”看来得让她把那些人都列出来才行。
“为富不仁的、贪财好色的。”
他皱起眉头。“好色?你——”
“我没事。”她笑着说。“我一溜烟就飞走了,他们能把我怎样?”那些好色想对她不轨的,她都惩罚过了,不过这些当然不能告诉他。
听见这话,他才放下一颗心。要是让他知道谁轻薄饼她他冷下眸子,绝不轻饶,沈到湖里也不足惜。
所谓祸从天降、坏事连三就是桃红此刻最好的写照。
孙弘毅回府一看,发现不只柯伒濂递了状纸,前不久南二街的米行老板也来递状,说家里奴婢阿玉偷了他一对汉玉宝马,如今不知下落。
状纸底下是阿玉的长相描述,说她方脸圆眼,脸上还长着几颗麻子,最后还附了一句:阿玉轻功极好,飞屋上树如家常便饭。接着又有五张状纸说的都是这事,一个能飞檐走壁的奴婢偷了府里财宝,而这些苦主都是富贵人家,连京城首富都不能幸免。
桃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只是她,一旁的晏伏易脸都拉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桃红。
“诬陷!我觉得自己被坑了!”她气嚷。
“谁坑你了,是你把这些人都坑了吧?”他冷淡地说。
“关我什么事?那状纸上描述的长相与我又不一样,你们休想把这事赖在我身上。”她沈下脸来。
“听说江湖上有种易容术,能改变人的模样。”孙弘毅说道。
“我可不会易容术。”她冷冷地说。
孙弘毅晃了下手上的状纸,追问:“这些苦主你可有认识的?”
桃红看看他,又看看晏伏易,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为什么突然像审犯人这样对她?还有柯伒濂出现在那儿也未免太凑巧了,难道一切都是陷阱?
飞快地把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她忽地冷笑一声。“你们把我当白痴吗?”
“桃红——”
孙弘毅话未说完,桃红一个闪身,从窗口窜出,原以为出了这儿就海阔天空,没想到一网子扑天盖地朝她而来,她就像误入网中的飞鸟,再难逃出。她生气地大叫一声,她这个大笨蛋!竟糊里糊涂地让人暗算了!
在外布网的捕快们将绳收紧,绕在树干上。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放我出来!”桃红大叫,生气地扯着绳网,网子随着她的挣扎而鼓动。
“得罪了。”几名捕快尴尬地说。
“桃红姑娘,稍安勿躁。”孙弘毅走到她面前。“以网子将你囚住实在是不得已,你的轻功无人可及,只能出此下策,待孙某厘清案情之后,自会放姑娘出来。”
“你恩将仇报,我不跟你说话!”她怒道。
“桃红——”
“你助纣为虐,阴险狡诈,我也不跟你说话。”她生气地打断晏伏易的话语。
这丫头看着聪明却少心眼,他若真想抓她,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论轻功他是不如,可功夫他可远在她之上,真要抓她又何必等到这时?
晏伏易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王爷”
“弘毅,你也退下。”他淡淡地说。
孙弘毅踌躇一会儿,才点头告退。
待院子里只剩两人后,晏伏易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发现中计的?”
“哼。”她转开脸不理他。
晏伏易微笑。“你这丫头,到处招惹人家,偷了东西就跑,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就你吃亏,我不吃亏吗?买了奴婢进府,却是来运财的,我冤也不冤?”
“现在冤的是我。”她生气地回嘴。
“桃红,你是聪明人,我说的话你岂会不懂。”他叹气。“一个好好的姑娘,为何要去做贼,枉我觉得你——”
他忽然止了口,没再说下去。
“觉得我什么?”桃红追问。
“先不说这些,你只要回答我,状纸上那都是你做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跑?”
“因为你们狼狈为奸陷害我!”说到这儿,她又气了。“你们布这局就是要抓我,叫我去抓采花贼就是想知道我轻功到底多厉害,你跟孙弘毅早知道我是谁了。”
“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