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
姬元摆了摆手,阻止了姬颜的话语,说道:“你不了解,司徒不器的能力远不像他所展示的那般……这倒也怪为父,上次你去京都之前,为父只顾得让你去拜访夏侯一族,故意遗漏了太师府,却不曾想,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嗯?父亲怎么越说,孩儿越不明白了。”姬颜一脸迷惑道。
姬元看着他说道:“我先前曾给老太师送去书信,想要为你提亲,却不曾想竟是被他婉拒了……”
“提亲?此事父亲怎么从未与我说过?”姬颜不由皱了皱眉。
姬元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接着说道:“老太师历经三朝,留下了无数弟子门生,从大幽之东横跨大幽之西、自大幽之南直至大幽之北,这偌大一个帝国,但凡是有点本事能耐的官吏,百分之七八十都与太师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司徒不器便是连接这千丝万缕的中间枢纽……别的不说,就连夏侯文渊曾经也是老太师的得意弟子,他这一身的权谋手段,政治手腕都是学自老太师。”
“孩儿还是不明白,正如父亲刚刚所说,这些都是老太师所留下来的。”要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孩儿不相信这些人就会心甘情愿的任司徒不器所驱使……即使,他们真的重情重义,感念于老太师当初的提拔之恩,可夏侯文渊也可将他们凝聚起来呀!毕竟,他也是老太师的得意弟子,更为主要的一点便是,他的个人能力要远胜于司徒不器……”
“不,颜儿你错了。”姬元打断道,随即开口解释道:“你要明白一点,弟子与儿子之间,终归还是有差别的,弟子所承袭的,只能是他的本领,而儿子所承袭的,却可以是他的一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你低估了司徒不器的能力,为父可以告诉你的是,他的能力绝不在夏侯文渊之下。”
“啊?”姬颜不由满脸震惊。
姬元开口解释道:“虽然司徒不器的仕途之路,颇为曲折,可那也是老太师刻意打压的结果。其实,老太师这招才是真真正正的高明之处。他早就预计到了他死之后,天下必定会大乱,所以,才会留下他死之后,司徒一脉不许入朝从政的话来。而你再看看司徒不器又是如何做的?他竟是谨遵父亲,毫不犹豫的就放弃了自己的前程事业……老太师这步棋走的,并不单单是仅仅想保存自家,而是起了暂时的韬光养晦,以待美好将来的路数。更为可怕的是,司徒不器竟然能够瞬间领悟老太师的意思……”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司徒不器也只是婉拒了父亲所提求亲之事,父亲若想笼络住他,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才是,只要投其所好,一下搔到他的痒处,我想他为父亲所用,也不是不可能才对?”姬颜继续说道。
“不一样的。”姬元摇了摇头道:“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司徒不器与夏侯文渊其实也算是师兄弟,但凡像他们这种能力出众的师兄弟,彼此之间,都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最强的那个?因此,既然夏侯文渊投靠了我西烈侯府,那么,司徒不器便决然不会再入我西烈侯府……”
姬颜若有所思道:“那我们现在应该何以待夏侯?”
姬元抬起头来,看着姬颜,说道:“自然是以诚相待,给他足够的权利与舞台……”
姬颜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了,既然夏侯选择了我们,那么我们只有倾其所有买夏侯成为最强的那个。”
“嗯!”姬元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
两人相继无话半晌之后,姬颜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桌案上面姬元刚刚所写的十二个大字上面。
“父亲这是……”姬颜不解道。
姬元开口解释道:“当初,老太师逝世以后,我曾第一时间暗自去了龙虎山……这便是道衍祖师为我测的真言。”
“可信吗?”姬颜不禁有些怀疑。
“当然可信。”姬元肯定地说道:“你别忘了,龙虎山之所以能够大出于天下道教,就是因为伯牙真人当初为太祖测得那十二字真言……”
“那父亲可已参悟?”姬颜询问道。
姬元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即是真言,又岂是能轻易看透的……”
不过,姬元却突然想起了张伏陵曾经来到西烈侯府时,为姬颜所测的命相。于是开口说道:“颜儿,你也来看看,既然张伏陵曾说你有帝王之相,那么,说不定为父所看不透的东西,你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