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雁远远看见楚辞和苏之蔻,眼疾手快拉住要跟上前的周湛,“将军和夫人不是正待在一起吗?你去干什么?”
“我是将军的部下,自然是要在将军周围时刻照顾将军的安危。”周湛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正色回道。
“将军夫人你侬我侬,你个大男人就不要去凑热闹了,伯母还等着抱孩子呢!”
“啊…”周湛目光有些迟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楚辞那边,就被杨书雁拉到一旁卖面具的摊位上。
摊位的主人是个年轻妇人,见有客人来连忙起身笑脸下相迎:“两位看看需要什么,今夜已有许多人戴上了面具行街游玩,二位买一个来试试?”
杨书雁看着摊位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各种面具,注意到角落摆着的白鸽面具眼睛不由一亮,兴冲冲拿起来放在脸上比着,“阿湛,这个好看吗?”
周湛见她凑近,下意识后退一步,闻言瞟了一眼就低下头,含糊道:“好看。”
杨书雁顿时笑得开怀,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又看向两手空空的周湛,转头在摊子上寻着,而后拿起鲤鱼面具塞到他怀里。
“我叫书雁所以戴的是鸟类的面具,你叫阿湛,你就戴与水有关的鱼类面具吧。”
摊主闻言乐呵呵笑道:“这鱼和鸟啊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人真是慧眼如炬,那我就祝二位…”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
杨书雁的脸“噌”的一下就变得绯红,一时间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捏着面具好似握着个烫手山芋。
摊主属实愣了一下,这…这今夜一同出来游玩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夫妻,也多是祈福祷告得嗣,她念了一晚上的吉祥话这还是头一次碰壁的。
一句“鹣鲽情深”卡在嘴边,摊主将话在嘴里一转,又重新扬起笑:“那就祝二位身体康健,如水里翱游的鱼和天上翱翔的鸟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付过钱后,杨书雁与周湛俱是沉默的往前走,周围走过形形色色面具各异的人,发现唯独他们两人拿着面具却不戴上,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杨书雁莫名臊得慌,用面具作扇试图给热腾腾的脸颊降温。
不经意瞟了一眼身旁从方才就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周湛,却发现他的脸甚至脖颈就连耳根都是通红的,红的好似要滴血。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好了。
清了清嗓子正色戴上面具,将它摆正后就凑到周湛身边满眼天真的问道:“阿湛,你怎的不戴呀?是因为你不喜我给你挑的锦鲤吗?”
“不是的杨姑娘,我…我戴上便是了。”周湛紧了紧手里的面具,抬起扯着绳子往后一戴,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出现映在他半张俊脸上。
见杨书雁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淡定的往前走,周湛莫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扶正脸上的面具,戴着也好,这样就没人看出他有多紧张了。
周湛展开一直紧握的拳,汗津津的手心在裤子上悄悄摩擦了一下,擦走满手黏腻。
与此同时的寺庙客房外,苏之玉脸颊酡红看着对面催促的钱姨娘,讷讷道:“母亲,里面的可是皇子,这真的能行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
“能有什么意外?唯一的意外便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用怕,眼下二皇子已经昏睡过去,你只用在他身边静静躺上一晚便可,我交代你的你可都记清楚了?”
钱姨娘看着面前精心打扮过的女儿,这么多年她已是自己全部的骄傲,想到她的婚事,目光平添几分凌厉,细心叮嘱。
苏之玉看了眼房门深呼口气点点头,可想到里面是二皇子还是有些迟疑,“母亲,为何是二皇子,而不是三殿下。”
苏之玉一想到温柔体贴的三皇子眼里就多出几分媚色。
二皇子虽容貌俊美非常,可风流成性,传闻时常留恋烟花柳巷,那她嫁过去与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没有为什么!”
钱姨娘声音突地拔高,见苏之玉被自己吓到,又牵过她的手耐心哄道:“之玉,我知道你心悦三皇子,可你父亲已是三皇子阵营里的人,为了大局考虑之玉你…”
“为了父亲的事业所以才牺牲我?”
苏之玉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直哄诱她的钱姨娘,“母亲!你不是一直为我的婚事操心吗?!现在父亲要拿我的婚事做筏子你也同意?”
“之玉!什么牺牲?二皇子虽外表看起来不靠谱,可这宫里长大的人就没有简单的,你若是能入了二皇子的眼,自是有你的好处,两位都是皇子,你又何必在意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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