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念也来了,你也知道,之念向来是个爱睡懒觉的,不睡到日上三竿是舍不得从床上爬起来的。”
想到以前的事,白易渊跟着笑,而后想起什么似的冷着声音问道:“那你那庶妹可来了?她可有仗着安国公的宠爱欺辱于你?”
“她欺辱我?易渊,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主动教训她就已是大发善心了,哪里轮得到她欺侮我。”
“那就好,知道你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就是我…我们在潭州时常会担心你。”
苏之蔻喝下一口茶,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叫外祖父他老人家放心好了,她还入不得我的眼,不过是会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罢了…”
说着说着,脑海里浮现她昨夜在饭桌上低眉顺眼的脸,沉默的实在是过于反常…
苏之蔻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面容瞬间沉下来,用力掷下茶杯,猛地站起身快速往楼上跑去。
“之念!之念你在里面吗!之念!”
苏之蔻站在房门外敲着房门大声唤着,不见有人来开门,抬脚就要踹进去。
“夫人?”水菊从里将门缓缓打开,疑惑的看着满脸焦急的苏之蔻。
苏之蔻心下稍松,眼神示意里面,水菊了然,谨慎摇摇头。
“阿姐?”苏之念见外面没有声音,探出头唤道。
苏之蔻笑着走进去,点点她的额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真是只小懒猪,书雁不适应这环境都晚上都没睡好,你倒好,在哪点都能睡得香甜。”
苏之念闻言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揽着苏之蔻埋进她腰里哼哼撒
苏之蔻恋怜爱的摸摸她的头,“你易渊哥哥来了,刚还和我问你呢。”
“易渊哥哥?易渊哥哥不是在…”
苏之念眼睛一亮正说到半就被外面传来的惊呼声吓了一跳,剩下的话默默吞回去,躲在苏之蔻身后眼神往外面。
“之玉…你…你怎么会在三皇子房里?”
钱姨娘按照原先说好的时间来她房里敲门“撞见”两人,却不见屋里的动静,反而隐约听到在隔壁三皇子房里苏之玉的声音。
“母亲…我…”
苏之玉衣衫不整满脸羞赧从床榻上跌跌撞撞下床,不知所措的看着满脸震怒的钱姨娘。
“啪”的一声响彻走廊,苏之玉偏过头跌坐在地,捂着脸沉浸在惊惧中,就听钱姨娘惋惜痛苦的哭道:“之玉,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在三皇子屋内,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此不知检点,以后的婚事要怎么办?!还有哪户人家敢要你?!”
苏之蔻刚走出屋外就看到这场闹剧,一眼就注意到微动的床榻和地上红着眼无声落泪的苏之玉,都不用细想,心念稍稍一转,就能反应过来。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对母女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如出一辙。
“苏之蔻,你又来看我笑话?”
苏之玉眼尖的看到门外好整以暇的苏之蔻,环手在胸前的悠然自得与她的狼狈形成对比,强烈的落差感让她脱口而出怒道。
苏之蔻似乎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表情丝毫不差,“这戏台子都搭好了,我不得来给你捧个场?”
钱姨娘紧沉着脸扫了苏之蔻一眼,而后牢牢盯着地上的苏之玉眼神不明。
苏之玉一抖,垂眸掩饰失态,低低的哭出声。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幸年悠悠转醒听着床外的动静,眼见着差不多了,才缓缓坐起身拿衣服套上走出去,瞟了苏之蔻一眼,抿着唇垂眸道:“钱夫人,这事是晚辈的过错,昨夜饮了不少酒,酒醉之下情难自禁,所以才…”
林幸年略微停顿,耳廓染上绯色,留给引人遐想的空间,复又振振有词承诺:“我定会对之玉负责,今日之内就会将此事禀告父皇,还望钱夫人原谅晚辈的鲁莽与不懂事。”
钱姨娘原就是在和苏之玉演戏,虽不知道这中途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对象竟变成三皇子,不过看着三皇子这温恭谦良的姿态…
对方可是皇上,她一个妾室又哪里配得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下意识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果然就见她看着三皇子眉目含春红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但想到苏宗的嘱咐…
罢了罢了,逐鹿中原,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更何况她私底下偏心的也是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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