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像你,一辈子守着个不得宠爱的庶子,一辈子抬不起头。”
听到她提起苏之川,陈姨娘眉骨微动将头埋得更低,沉默着应下她的怒火。
钱姨娘却是像得了极大的趣,依然不依不挠,“怎么?我说的不对?虽然同为人妾,但做到你这种份上的也没有几个,有个儿子又如何?这府上也就我和你知道这件事了吧,侯爷哪里还记得他还有个儿子?”
说完钱姨娘就低低笑起来,讥讽的意味太浓,就连丫鬟都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更加低下头绷紧身子。
可陈姨娘就像是听不懂一般,抬头小心翼翼看了扬着下巴的钱姨娘一眼,声音怯懦带着讨好意味:“姐姐说的是。”
钱姨娘一噎,顿时又觉得无趣,瞪了她一眼摆摆手让她赶紧滚。
陈姨娘走出门外,拢了拢衣裳,低头看了眼染了污渍的裙摆和绣鞋,清冷皎洁的月光洒在上面更显刺眼,抿了抿唇眼底一片坚毅,挺胸抬头往外走。
第二日,苏之蔻睁眼时有些恍惚,又做了很久没有的梦,上一次梦到这个还是刚嫁给楚辞的时候,莫不是最近听多了潭州水寇的事,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头痛的抬手按了按,想翻身下榻,却有些茫然,昨日经历了太多事又陪着杨书雁饮了不少酒,疲惫的回来后就直接在榻上睡下了,怎么现在却在床上?
“夫人可是醒了?”水梅听见动静掀开帘子走进来,径直走到架子上拿过衣服,嘴里却是不停:“夫人,方才陈姨娘来拜访说是要见您。”
“谁?陈姨娘?”苏之蔻迟钝的任由她扶下床梳洗,听到这名字不由一愣。
苏之蔻端坐在大厅主位上看着面前一脸从容淡定的陈姨娘,万氏与苏宗、钱姨娘决裂之后就是苏宗的妾室最多的时候。
许是实在心灰意冷,万氏打着为苏宗开枝散叶的旗号一门一门的给他抬妾室,她依稀记得陈姨娘就是那个时候进的府,众多姨娘里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不在少数,最不起眼也让她最没有印象的便是这个陈姨娘。
即便她小有才名,即便她为苏宗生下第一个儿子。
可这么多过去当年风华正好的姨娘们死的死、被发卖的发卖,都被钱姨娘收拾得差不多了,却独独留下一个带有儿子的陈姨娘。
无非是觉得她最没有威胁,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有才又如何,吟风吟雪哪里比得上风花雪月的美事。
可现在看来,却好像不然…
“给将军夫人问安,今日妾身没有拜帖就前来打扰是有要事要说,还请夫人原谅妾身的无礼。”陈姨娘脸上带些羞赧,可站起身行礼时却是不卑不亢。
“无妨,陈姨娘有事直说便是。”
“不知夫人可听说过京城最近风头正好的米麦行?”
苏之蔻倒茶的动作一顿,又惊又疑,脑海里思绪万千,迟疑点点头。
“那夫人可知道这米麦行背后的人是谁?”
“我为何要知道这个?”
苏之蔻抿了口清茶,垂眸掩饰眼里掀起的惊涛骇浪,故作镇定反问。
“那夫人可知道道顺斋?”钱姨娘却是不答她是问题,仔细端详她的神情又轻声询问。
见她神情不变,又继续补充,“夫人外祖家与道顺斋互帮互助多有合作,这米麦行借潭州水寇之手抢了道顺斋的苏锦缎在京城变卖,夫人难道就一点不好奇这米麦行背后的人?”
苏之蔻听她说的第一句就微眯起眼打量丝毫不见以前拘谨局促的陈姨娘,一个多年在深宅里的妇人为何会知道这些,她知道的又有多少?
“你想说什么?”
陈姨娘见她肃着脸望过来,知道自己押对了,心里不由一松,捏紧手里的软帕探身靠近。
“夫人别误会,妾身也是无意中得知,道顺斋潭州起家,世人皆知白老爷子在众多商帮中另辟蹊径起的洞庭商帮,又怎会任由道顺斋盖过自己的风头,所以妾身才想到两家许是暗地里多有合作。”
见苏之蔻脸色缓和下来,陈姨娘咽了咽唾沫又补充道:“之前都是猜测,后来夫人托人给之川送来上好的文房四宝,妾身见上面印有道顺斋特有的标志所以这才…还望夫人不要责怪妾身妄自揣测,妾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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