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大的女子就有人开腔,往前站了一步朝林氏“呸”的一声狠狠吐出口唾沫,叉着腰就开始骂:
“先前被钱达欺辱过的那些女子,还被人说是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放荡女子,逼的人没了脸面最后调跳河自尽,尸体足足找上两天才捞上来,现在想来,那些话都是你这个老女人传出去的吧!”
其他人连忙帮腔:“也不看那钱达是什么货色!还真以为自己儿子是那天神下凡、人人追而逐之的香饽饽?”
周围人忍俊不禁,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钱达放肆嘲笑。
“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家!”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早晚会遭报应的!”…
苏之蔻全程一言不发,看着下面闹哄哄的一群人就和在看着戏台上在唱戏的人一样,接过水梅递上来的的茶先端给潘叔,而后才接了一杯慢悠悠轻啜。
潘叔受宠若惊双手接过茶杯,对她的尊敬和器重又习以为常,看着底下吵闹得快要推搡在一起的人,怕影响她的心情,担忧的望着她,“少夫人,你看这…”
“潘叔,无妨,任由他们闹,我们全当看戏便是,左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反正谁也别想占镇国公府的便宜。”
苏之蔻朝潘叔安抚的笑笑,示意他快喝茶降降暑气,而后看了他一眼,又微蹙着眉开口:“潘叔,你再往后坐点,仔细着晒到了太阳。”
咱们这位少夫人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潘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与上前来帮他挪凳子的水兰对视一眼,摇摇头笑得十分无奈。
可眼里含着满满的赞许,作为镇国公府的媳妇,就应该有这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稳大气,才能应对未来的风雨浪潮。
苏之蔻晃动着手里的团扇,冰里散出来的丝丝寒气扑面而来赶去燥热,看着下面一群人的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上一次撞见有人来镇国公府铺子闹事的那件事之后,就从万氏那里得知,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不断有人占着镇国公府在民间的好名声一而再再而三的腆着脸来做乞丐。
不知道的还以为镇国公府在民间是专门做慈善的呢。
而后她就明白了,有些话说多了还惹人厌烦,所以她干脆不说,公道自在人心,就算不在,她也会寻着机会给人掰回去。
听着林氏口口声声念叨着钱达是家里的独苗,苏之蔻不禁冷笑一声,她不是还有个在安国公府耍威风的女儿吗?
啧,现在不仅仅是钱姨娘了,人家还多了个皇子岳母的身份,苏之蔻亮晶晶的黑眸闪过嘲讽。
林氏再怎么强悍也只是个深在内宅的小妇人,何时见过这种千夫所指的场面。
感觉他们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抢过钱达殴打践踏,连忙闭着眼身子一横挡在众人面前,大有要是动钱达就得从她身上踩过去的架势。
钱石一向精明算计的眼此时也闪过一丝迷茫,十分难以理解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般样子,他们不是想着要来找镇国公府要个“公道”的吗?
镇国公府呢?
钱石转头望去,就见这周围的唯一一片阴影下,大家都在悠闲的坐着手里端着茶杯,看戏似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目光投过来。
特别是坐在正中为首的女子手里已经在捻着糕点了,见自己望过去,还朝自己勾唇笑得温婉。
钱石眸光微闪,沉了沉面容,捏紧手里的拳上前大吼着拦下众人,“今日我们前来并不是要与大家争吵,我们承认达儿先前不懂事做了不少错事…”
“老钱!”林氏被他这句话吓得大惊失色,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这种话怎么能应,应下不就是变相将达儿往火坑里推吗?
钱石狠狠瞪她一眼,而后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着脸上还是忿忿的众人,又继续补充:
“达儿是有许多不对,他做错了事我们作为爹娘的也有责任,等他醒来大家再打骂也可以,可达儿现在生死未卜,我们难免忧心,含辛茹苦将他养到这般大,实在不愿意看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见众人神情缓和下来,咽了咽口水又接着:“镇国公府看我们好欺负竟如此欺辱我儿,实在是仗势欺人、欺人太甚!镇国公府不想理会不要紧,我们还可以找上三皇子,三皇子可是如谪仙一般的人物,想来是能辨是非的,有三皇子在,我儿定不会平白受这奇耻大辱!”
“三皇子?”
“可是宫里那位三皇子?”
“三皇子怎会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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