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窍不通,之蔻就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耐心一点点的教她,那这又是何意…
目光不经意落在桌子上格外显眼的金色面具上,凝神盯着片刻,猛地抬眼快速扫了眼这个大厅的布局,眼神顿在墙上勾勒的牡丹上,心里只一瞬就掀起惊涛骇浪。
“易渊,你…道顺斋…谭帮主…你…”
白易渊见她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眼桌上的面具,磕磕绊绊话都说不利索,轻咳一声,笑着回道:“你想岔了,这道顺斋的谭帮主不是我。”
杨书雁的结巴停下来,咽了咽口水吞回未来得及说完的话,听到他的解释默默松了口气。
如果是易渊的话,她倒不知要如何才能承下这份情,这压力险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接着就听得易渊的语气不变,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温和和,“谭帮主是之蔻。”
这是何意?
杨书雁怔愣间不由盯着白易渊如冠玉般的面容出神,这字她都听得清楚,也都认识,为何从易渊嘴里连着说出来她就听不明白了呢?
白易渊知道她需要接受的时间,看着她的目光隐隐含着同情,不禁又重复一遍,“道顺斋是之蔻一手创办的,谭帮主是之蔻。”
“可之蔻是女…”杨书雁喃喃出声到半就噤声,多那些地方里多的是男扮女装的小倌,女扮男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易渊说完就紧紧盯着杨书雁的神情,握着茶杯的手指也因为紧张的心理下微微用力到指尖发白,却还是不肯放松,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的细微表情。
杨书雁沉默半晌,平常与之蔻相处时那些没有被注意的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向她问起有没有见过谭帮主时的不在意、被她不经意问起牡丹玉簪时不自然的神情,还有她夸起道顺斋时她眉眼间的小小得意和愉悦…
想到之蔻倔强的眼,还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酸涩不已,良久才轻轻叹出口气,“之蔻她…一定很辛苦…”
白易渊心中悬着一块石头终于稳稳落地,还好,之蔻并没有看错人,也不枉之蔻提心吊胆再三嘱咐他要将书雁安然无恙带走。
若是她方才露出半点嘲讽,或是一丁点的不屑,他都不会再护着她分毫,即使这是之蔻交予他要做好的事。
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是他低估了她们的情谊,白易渊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不明。
“易渊?你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杨书雁见他捂着心口半是庆幸半是愧疚的笑,不由出声关切道。
白易渊笑着摇摇头再同她说话时声音更加柔和,“无妨,书雁,你可愿意同我离开?”
说完也觉得好笑,得意补充:“你若是不愿也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在江上还有不久就到了。”
这时船身像是要回应他的话,猛地颠簸一下又恢复平稳,杨书雁这才知道他们是在船上,迟钝的缓缓出声问道:“易渊,你要带我去哪?”
“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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