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安抚她的不满,“不管如何,只要此事果真与母亲有关,我都会为母亲讨一个公道,让伤害她的人为此付出代价,这是他们应得的你。”
谁让他们冷落你这么多年。
这话楚辞没有说,怕惹她忆起不好的事,轻轻叹了口气,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苏之蔻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又听他提起白氏时笃定的语气,猜到此事定是与母亲的难产有关,绷着身体暗暗捏紧拳头,不想让楚辞担忧,抱着楚辞深深埋进他怀里。
两人紧抱着相互慰藉,心思却是各异。
傍晚来临,苏之蔻心神不宁的坐在院子外的小亭子等着祝心,越想越是觉得烦躁,此事果真与母亲有关的话,那祝心一家岂不是白白被连累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
水梅猜到她的愁绪从何而来,可也不好开口,上前给她倒了杯清茶,余光注意到祝心无精打采的缓缓走过来,心里一紧低声提醒:“夫人,祝心回来了。”
祝心注意到亭子里的两人,紧紧咬着唇加快脚步走近,看着苏之蔻担忧的面容,心里的委屈更甚三分,“夫人,他们…他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之蔻不敢看她的眼,上前轻轻揽过她虚弱无力的身体在椅子上坐下,低声回道。
祝心手里被塞进一杯温茶,温温润润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眼眶酸涩不已声音都打着颤: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不辨真伪不明是非!那可都是我的亲人,时星递上去的证据如此确凿,他们给钱婉淑定的罪却如此轻和,四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为何…为何会如此…”
苏之蔻心里更痛,安慰的话到喉咙却好似碰到一块棉絮被堵着,嗓子眼都变得紧巴巴的。
微阖着眼沉重的呼吸着平复躁郁的情绪,再开口时声音都轻飘飘的像是从云端而来,可又带着几分残忍,“祝心,若是我说,你家人的死与我有关呢?”
“夫人!”一旁站着时星和水梅面上一紧不约而同唤出声。
苏之蔻对上祝心挂着泪珠茫然的眼,疲惫的朝两人摆摆手,而后就定定望着祝心。
水梅和时星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暗暗握紧拳头的祝心,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防备和犹豫,可也不敢违背苏之蔻的意思,肃着脸默默往外走但还是站在不远处双眸紧紧盯着两人的动静。
到底还是隔着些距离,水梅和时星难以听清亭子里两人的对话,过了许久,在祝心定定站起身时心里一慌皆是要冲进去,却见祝心只是朝夫人恭敬的鞠躬,而后夫人将她扶起揽进怀里,两人似是都在哭。
水梅松了口气,知道此事算是得到解决,又站了一会发现时星还站在身边紧紧盯着,不由微皱起眉提醒道:“你不去守着将军还在这里做什么?夫人有我就足够了。”
“眼下将军许是在和周将军一块儿呢,将军吩咐我多看着祝心,怕她会想不开。”时星摸了摸鼻尖,见夫人和祝心都没事也不敢再盯着,只得转过视线看着面前的水梅。
水梅了然点点头,而后压低声音问道:“周将军?周将军近来如何了?”
“还是那幅样子。”时星摇摇头叹了口气,“若不是周老将军和将军紧紧盯着阻拦,恐怕周将军早就下潭州了,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周将军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瞧着真令人心疼。”
水梅知晓其中关节,也学他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就喃喃安慰道:“书雁定会没事的,水路走得很快,若是不出意外,眼下已经到潭州了,书雁在潭州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快乐的,至少比在京城好多了。”
时星顿了一下,看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陈述着事实,听清后下意识就出声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水梅身形俱震,遭了,一时感叹着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还被时星完整的听到…
可她跟着苏之蔻这么多年也不是深刻也不会的笨丫鬟,对上时星探寻不解的眼,满脸淡定从容又随意道:“夫人不是都说了那水寇要绑走书雁定是把她当把柄握在手中,怎会舍得她出事。”
见时星点点头,又补充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也很久没有同夫人回潭州了。”
时星听她这么说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点点头安慰道:“解决完此事再过几日夫人就可以回去了。”
水梅见已经糊弄过去,连连点点头,发现他不再想这件事,悄悄吐了吐舌头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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