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意思是潭州水寇一事与他们有关?”苏之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问道。
楚辞缓缓点点头,说与他们半点关系也无是难以让人信服的,皇位党派之争,自是会到处牵连,他也不打算瞒着,有些事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于是低声开口道:
“官府纵容,官官相护,所以这潭州水口才会有所仰仗、肆虐横生,潭州知府李保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力在,背后的野心也在,潭州水寇一事闹得民不聊生,可他还安稳坐在知府位置上,你觉得这是为何?”
这其中关节都不用细想都能明白,苏之蔻早已猜到,可听他口中说出来时面色还是凝重下来,就听他声音带着冷意继续补充:
“潭州人杰地灵,这杰就杰在,人人都是人精,他无非是仗着没有人查到证据,毕竟总会有人将他的后顾之忧断的一干二净,若是大张旗鼓的查定会打草惊蛇,可背地里行事总是需要些时间,所以这段日子陪夫人的时间变少了,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正事说的好好的,苏之蔻正听得认真,就听到他最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由闹了个红脸,可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回答:“我怎会见怪,夫君为国事操劳,这是我们永朝的福气才是。”
说到最后,苏之蔻莫名变了脸色,怕他看出来将脑袋在他怀里埋得更深,眼神一寸寸冷下来。
永朝能有镇国公和楚辞确实是永朝的福气,可是永朝是怎么回报他们的?
想到这里苏之蔻心中的郁气更重,直到楚辞放开她去洗澡,她都还是难以想开想明白,紧紧盯着楚辞离开的背影,眼里皆是不甘。
楚辞前脚刚踏进浴桶,后脚就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联想到她上次来偷看自己洗澡的事迹,微微挑起眉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这位小夫人还总是能给他带来惊喜,他倒要看看他今日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有了前车之鉴,苏之蔻猜到楚辞已经发现是她,倒也一点都不觉得扭捏,紧紧握着手里的小凳子轻手轻脚绕过屏风,便将小凳子稳稳放在屏风一旁,然后施施然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神灼灼望着浴桶里的人。
楚辞:?
苏之蔻虽眼神有些灼热,可眼底却是一派清明,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察觉楚辞眼神里的疑惑,还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与夫君已许久未见了,倒是让我想念得紧,所以我就来看看夫君,就看看而已,什么也不做…”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苏之蔻也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歧义,脸颊染上红晕,可整个人丝毫不动,还是定定坐着,眼神牢牢锁着他。
楚辞闻言扬起眉,心中也跟着一动,又来了,又是这样含着怜惜与疼爱的眼神,他实在是不太明白。
浴桶里的水温传到他的身上,又或许是因着别的原因,他开始觉得燥热,雾气缭绕下,她的面容也看得不真切,可眼神里的情绪却是令人轻易察觉。
楚辞轻咳一声,伴随着水花“呼啦”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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