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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絮语——致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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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午后,湛蓝的天幕那样高远。云游在这片醉人的幽蓝,仿若缱绻在你温柔的怀抱,让人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来,这样的温馨时刻会让地球为你我停止转动。我醉了,沉醉在这你我最爱的金秋时节,沉醉在你似海的深情里,不得不信呵,有爱的岁月总是那样让人着迷!

    时常觉得自己何其幸也,孤独了半生,辗转于滚滚红尘,几已绝望,却不想还能穿越千山万水的隔阻,拨开茫茫人海的迷雾,与你相逢,相逢在这黑暗的海上,本来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可是半缘修道半缘君,你我就这样任性地痴缠着彼此,厮守着彼此,再不想失去彼此的消息。只因尝够了苦涩的滋味,再不愿继续飘零于无涯苦海、辗转于喧嚣尘世,再不愿独自在暗夜里品尝孤独的况味、抵御寂寞的侵袭,因为拥有彼此的感觉太好,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救命稻草,除了紧紧抓住,实在是别无选择的了。

    于是,我痛苦着你的痛苦。意念中的你,爱得那样炽烈、那样执著,只想与我朝朝共暮暮,纵使片刻失去我的消息都会焦躁不安。而换了工作环境以后,山区自然条件比想象的更恶劣,蚊叮虫咬、酷热难当、饮食不惯,让本就身体状况不佳的你饱受伤病的困扰,一度曾经被那些恶毒的小生物折磨得体无完肤。但这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精神上的痛苦才是更为可怕的折磨,它的伤害远远超过肉体的苦痛。在你的身边,新的公司里充斥的是狭隘自私难沟通的同事(什么都不会只会眼红别人刁难别人),周围是金钱富足却精神世界极度贫瘠的山民(赌博是他们唯一的爱好)。我知道你真的无法习惯这里的一切,而只能靠上网与我相伴倾诉来排遣心中的苦闷、打发业余的时光。可是这个夏天,偏偏遭遇频繁的台风、暴雨侵袭,使得山里断电、断网成了家常便饭,让你常常苦于无法上网与我相伴。恶劣无比的自然条件加上互相倾轧的人际关系,导致你的脾气是越来越坏,像个一碰就炸的火药桶,身体状况也越来越糟,胃痛发烧咳嗽交替不断,常常令我心酸不已,有时甚至觉得陷落在深山的好像是我,在经受着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当然,也快乐着你的快乐。每到周末可以回城的日子。搭上嘈杂的公车,颠簸在闽北连绵的群山间,你就像返旧林的羁鸟,快乐无比,连说话的语调也透着往常少有的轻快劲儿。虽然穿行在盘山公路,电话信号极差,我也总会放下手头的活儿,抽空给你打电话,因为那于你我是不一样的滋味,你自然是兴奋不已,一颗似箭的归心,直指向冷清了半月的淋雨轩,也许一路上就在蓄谋晚上如何狂欢痛饮一番,又能躲过我的盘查。我可是既开心又担心,为你能回家暂时摆脱山里的阴影不必受苦而由衷欣喜,同时也担心一路上的行车安全问题,因为山里由于台风暴雨常有道路坍塌发生,还有山石从天而降的险情,因而是极危险的。自从听你描述过后我就担心上了,心里也有块大石头始终悬着,无论你回山还是回城我都没法儿不担心,只有在第一时间得知你安全到达我才会安心。周末在城里在淋雨轩里度过的好时光对你我而言是多么弥足珍贵啊。最难忘你骑着摩托充当导游,带我去兜风,为我讲解沿途看到的市容风情,令我有身临其境之感,仿佛来到了你所在的城市,感觉真的抱着你的腰依偎在你的肩头,其实沿途的风景并不重要,靠在你的肩头,我愿随你到天涯海角,因为我享受这紧紧偎依着你的感觉,那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而在星期日的早晨,你又会在电话里为我演绎你的温柔体贴的好丈夫角色。一大早,你会蹑手蹑脚地起身,去买来我爱吃的各色小菜,为我整治出一桌丰盛的饭菜,然后骄傲的唤起慵懒的我来品尝你的浓浓爱意,然后再带我去海边散步,去山里看云雾,度过我们快乐的星期天。每每在你的描画中我总是心醉神迷,忘了你我之间关山阻隔、烟锁雾横,忘乎所以地沉醉其中,什么都不去想

    只是这样快乐的温馨的片断对你我来说太少太少了。更多时候是为你的病痛愁苦或因误会而争执。

    叩问内心,搜寻记忆,我感到深深的自责,我不够温柔体贴,一再与你争吵,总是以爱的名义在折磨你,我该拿什么来爱你?拿我破碎了千万次的心,我以为我爱你,却一再伤害你。其实我是一个太自以为是的女人。回首来时路,只因明了,知道你对我在乎紧张,对这份感情忘我地全身心投入,所以我恃宠而骄,任性嚣张,率性地恣意妄为结果,一个从里到外,均已伤痕累累的你,就由我一手“塑造”而成。至今思及,我自己都觉得发指,这样的可怕女人,难道是一向以感性自居的我么?写到此处,几度停笔,难以为继,终于明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深味。

    于今,过去种种劣迹已难挽回,我只能向病中的吾爱致上深深的歉意:亲爱的,请原谅我的坏,好么?我会以千百倍的温柔补偿你,请相信我对你的这份情意。希望你能早日康复,再次为我绽放雨的情怀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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